这到底是个什东西,怎天不怕地不怕。
司方易动弹不得,生生受这口。那牙齿咬极深,几乎要将他肩头皮肉撕扯下来,离开之时,血液在齿痕间弥漫。
“楚栖……”
楚栖不理会他,他咬罢也算泄火气,瞧见那玉色肩头被血迹污染,又认认真真将那伤处血迹舐去。
司方易嫌恶偏头,只手却忽然探上他脑袋,头顶发冠被摘,长发披散而下,不及他做出反应,左肩便被重重推。
楚栖微微张大眼睛,半晌道:“是因为喜欢你。那日追你,追那远,摔得好疼,还流好多血,你看也不看眼。好不容易,终于把你弄到手,你不说夸夸,还要冤枉,说欺辱你?”
司方易这次是真被他气笑,眼中讽意刺骨:“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不甘不愿被你禁锢于此,与你同处每刻,对来说都是煎熬。你还为此沾沾自喜,认为该夸你?”
“你听清楚。”他正言厉色,威严无比:“你放,此事就此结,否则待脱身,必取你性命。”
楚栖懵懵懂懂:“不杀你,你却要杀?”
“你大逆不道,渎神条,就足以死上百次。”
乖乖走掉,彼此相安无事。”
“可它总要过来吓,实在很害怕,没有办法,就只能把它杀掉。”
司方易:“……”
“你要乖点啊。”楚栖闷闷道:“们还要在起很久很久,你直这样,会很为难。”
他本正经,司方易神色却越发薄凉。
神君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白衣乌发在地面铺开,楚栖欺身而上,掌心托着那白玉羽冠,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神君脸色大变。
“不就是死。”掌心羽冠被高高抛起,纯色玉带在空中簌簌抖动,落地之后被羽冠连着,笨拙滚半圈儿,染泥泞。
“神君身上死,做鬼也不亏。”
搭配着山中哨子风,
他眼眸森幽含怒,长处高位,早已习惯被人尊崇敬畏,简简单单句话,便暗藏威胁恐吓,正常情况下,足以让人噤声伏地,瑟瑟发抖。
正常情况下。
楚栖心中微微凉。
但紧随而来,却是股直冲脑门恶气,他凭本事得到人,为什要放?!楚栖牙口张开,往前扑,狠狠咬在他肩颈交界皮肤上。
神君:“!”
“困兽犹斗,你趁人之危,便该清楚不会坐以待毙。”
“不是趁人之危。”楚栖不悦地坐直身子,认真道:“想要你很久,这是得偿所愿。”
“你趁重伤,暗中偷袭,将拖至此处,还……”他抿唇,厉声道:“还敢说自己不是趁人之危?”
“没有杀你。”
“你这般辱,倒不如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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