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楚栖想说什,忽然又闭嘴,会儿才道:“很好用。”
他扭头去看那青色小瓶,眼中溢出贪婪之色,想要。
神君取过
楚栖乖乖解开上身衣服,拉下边肩膀。伤口处原本简单包扎布条已经移位,露出个深色血洞,神君手指微顿,缓缓拿起白绢,轻轻给他清理周围血迹,目光扫过对方单薄胸膛。
穿衣服时候就知道他瘦,脱之后便更瘦,但最触目惊心,还是上方层叠疤痕,道道纵横交错,疤痕主场过多,几乎没有好肉,掩映在其中白皙皮肤倒成陪衬。
那时在山洞,楚栖并未宽衣,故而这番场景,他还是第次见。
少年正垂着头在看神君拿着白绢沾血手,长发披散,脸颊因为发烧而泛红,骨相姣好面容,样纵横着些疤痕,或深或浅,离近看,就更像羊脂软玉上裂纹,令人动容。
屋内安静着,楚栖盯着那只手看会儿,忽然贼兮兮地伸手去摸摸,然后仰起脸看神君。
司方易转身,从不远处架子上拿几瓶药,返回来递给他颗药丸:“先服下这个。”
楚栖张嘴:“啊——”
神君:“……”
药丸在指间捻动,终还是神君亲自给他喂到嘴里。
“神尊,昨日那小孩儿不见。”
“楚栖。”
“要叫小七。”
“……”
明白。小七可以听话,但规矩得按小七来。
逻辑自洽,完美。
四目相对,神君手下顿,道:“怎?”
楚栖缩手,摇摇头。
神君耐心将周遭血迹擦净,取来药瓶将药粉撒在伤处,道:“疼?”
楚栖再次摇头:“那是止疼药?”
“嗯。”
门外传来青水声音,神君垂眸摆弄药瓶,神情冷漠。隔着扇门,没见他怎扬声,却稳稳将声音送出去:“他在这儿,今日不随你下山。”
青水脸惊疑不定,他站半晌,看着神尊紧闭房门,忽然心尖拔凉。
自己这是,被排外……
他神色恍惚,脚步虚浮地离开。
楚栖吃那颗药,感觉肩膀疼痛好转点儿,他看向神君,后者很快拿洁净白绢朝他走来:“看看伤口。”
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青水声音从右厢传来,是昨日安排好,今天要带楚栖下山买衣服。
两人姿势实在过于不雅,避免惊吓到神侍,神君终于动。手环住黏在身上家伙,手撑地起身,然后挟着楚栖退回室内,并挥袖关上门。
楚栖双脚悬空,走到半,过大鞋子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他被放在神君床榻,对方语气沉沉:“现在可以放手?”
楚栖听话地松手,还是盯着他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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