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眼暗示,神君更为凝重:“你若是三岁奶娃,为师便抱你过去。”
他用力将楚栖手拽下来,强行按在被子里,见他面色不虞,又低哄:“夜未睡,你该困。”
少顷。
“其实刚才你说画中人时候……”
楚栖飞速冒出话让他停下离开床头动作。
视线逐渐拉紧,收缩,双方鼻尖挺近。神君艰难地移开视线,哑声道:“若好些,就起来吧。”
楚栖手已经伸到他腰间,听到这话,微感不快地缩回来,他转动眼珠,装模作样地起身,然后又下子摔在对方怀里,虚伪道:“脚麻。”
神君:“……”
楚栖被他抱起来,细细手臂勾着他脖子,等被放在榻上之后,依然没松,神君扯下他手腕,无果,道:“炼药在丹房里,要去看。”
因为弯腰,他长发从肩头滑下来,垂在楚栖脸侧,搔有些痒,他抬起肩膀蹭蹭被搔到地方,道:“也想去。”
娘没有祸国,她只是皇权与那些所谓关心民生疾苦‘圣人们’推出来牺牲品。那些蠢货,那些推手,那些仁义鼠辈,慷他人之慨,冠他人之罪,全都该杀。
早晚有天,他会找到那份万民书,看清那上面都是谁名字,杀个,抹个。
叫这南唐沦为血色鬼域,以慰阿娘在天之灵,报人间苦之恨。
楚栖仰起脸,眼神澄澈而认真:“就知道,你通透慈悲,绝不会做无故迁怒之事。”
司方神君拥有许多信徒,他见过很多双眼睛,老少男女,那些人眼底永远盛满敬畏与信任,伏在他脚底,卑微地乞求他能施舍点福报,延绵子孙。
“差点就以为……会不会就是你要找人。”
神君颦眉看他,若非漾月天生福星,绝无可能如
“你不是脚麻?”
“你抱去。”
“……别胡闹。”神君语气转为严肃,“既然已经在无妄仙长面前承认收你为徒,日后你之间就该保持距离,恪守师徒之本分。”
本分?楚栖有些惊讶他天真,已经做过那档子事儿两个人,如何还有什本分?
他心里想着,面上未显,还好声好气:“那师父,徒儿想看看您炼丹药,长长见识,不过分吧?”
也有人眼睛如楚栖这般,信任不掺半点杂质,不因为他是神,也不因为他法力无边,只是单纯因为他这个人。
但那些人,他淡淡扫过去,便淡淡忘记。
在他漫长人生中,极少有人能在他心中留下波澜或痕迹。
但,楚栖眼睛不样,它太会黏人,旦望过来,就撕不下,甩不掉。
两股视线在空中交汇,神君无端心跳加快,鼻翼起汗,周围氛围也因此变得像是能拧出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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