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喧冲过去把捂住他嘴:“你小声点会死啊!!!”
试着走几步后,顾衍之扔掉拐杖,也拒绝护士搀扶,自己步步往前挪着,复健室房间不算大,区区百多平,她只走半就开始额头冒汗,腿在发软,她咬着牙又勉强往前迈步,膝盖
陆青时唇角浮起个似笑非笑笑容,秦喧阵头皮发麻,这位大佬该不是也想让她下跪吧?!
女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她咬咬牙,陆青时,算你狠!
膝盖微微弯,陆青时拿过她手里咖啡:“瓶咖啡就想让原谅你?”
秦喧险些个趔趄摔倒在地:“你……”
患者家属终于同意捐献器官那天晚上,陆青时个人在值班室里待很久,仰面躺在铁架子床上,任由思绪漫无目地放空自己,等回过神来时候,脸上凉,原来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她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个人待在黑暗房间里,放肆自己情绪享受着片刻安逸。
敲门声响起来,陆青时翻身而起,拿手背揩揩眼角去开门,刚把门打开条缝,罐她常喝咖啡就映入眼帘。
秦喧双手举过头顶,顶着罐咖啡,样子看起来滑稽极:“对不起嘛陆大主任,小不该和您吵架,您大人有大量,原谅这回吧”
陆青时嘴角抽搐下,抬手欲关门,秦喧见势不妙,赶紧插进只胳膊:“哎哎哎,痛痛痛,胳膊要断……”
陆青时松手,抱臂面无表情站着看她表演。
她恨得直磨牙,又拿这位官比她高权比她大医术比她好气场比她强“前辈”毫无办法,气地爬起来噔噔噔跑出去,扫光层楼自动贩卖机,然后气喘吁吁跑回来把大袋子咖啡砸在她面前。
“请陆主任喝年咖啡!”
陆青时满意点头:“东西放下,人,可以走”
秦喧恨不得在她那张淡定脸上挠两把解气,出门就在暗自嘟囔:“咖啡喝多迟早头秃!!!”
郝仁杰翘着兰花指捏着公鸭嗓:“哟~秦医生这是在咒谁头秃呢?”
秦喧知道,当时自己在那多人面前质问陆青时是给她埋下可能被家属质疑祸根,可是她什也没有辩解,而且为救淼淼下午在走廊上当着那多人下跪道歉,这份能屈能伸气节让她瞠目结舌,但更感动是她那份医者仁心。
也许在这偌大仁济医科大里,也只有陆青时才能真正做到“治疗不是疾病,而是病人”这句话吧。
于是她也站直身子,微微弯腰鞠躬:“对不起青时,不该当众诘问你,也耽误你抢救时间……”
陆青时打断她话:“真想道歉?”
秦喧小鸡啄米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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