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香先到，那股清淡
男士淡香水味窜入鼻腔时候，顾衍之喉头动
动。
“青……”
对方目光毫无波澜地划过她肩膀：“让
让”
她退开步，看着她面无表情与自己擦肩而
大家都知道，鼓励有时候也只能是鼓励，起不到什
实质性作用，但等人都走后，顾衍之还是留下来。
“
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静静地听说就好，刺儿头，你爸爸妈妈正在赶来路上，本来你出事就很伤心，再看见你这样不吃不喝折磨自己定会更难过，你想想们没有救出来那些人，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人活着本身就是种幸运……”
顾衍之手在床单上紧握成拳：“当然不是为自己开脱……这些天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受伤是多好……”
“如果能再跑快点……如果能再有能力点……也许……”
向来坚强消防教官面对昔日并肩作战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伙伴，也默默红眼眶，手背上落下水渍。
不太能动，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见她瞬间就动动嘴唇，微微红眼眶。
“们来看你”
十几个穿军装消防员把病房挤得满满当当，人人都手捧束鲜花，挨个向他敬礼。
“李响同志，早日康复！”
“李响，早点回来们起喝酒”
刺儿头缓缓开口，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队长……不怪你……谢谢……”
如果不是她，他还只是个兵混混，她顿打让他见识到什叫真正强大，也因此有想要追逐方向，从此人生变得有意义起来。
从病房出来时候，顾衍之正想去找刺儿头主治医师解下情况，远远地看见穿着白大褂医生带着几个年轻主治在查房。
行人边走边谈，陆青时扎头发，妆容干净清爽，白大褂下是绿色洗手服，穿着白色软底鞋也比别人高出半个头，手腕上块贵重石英表则稍稍为她添些贵气。
她目光忍不住为她驻足，走廊就这条路，无论是陆青时查房也好，还是她去医生办公室也好，势必都会擦肩而过。
“刺儿头，上次比武还没分出胜负，赶紧回来们再打场”
“刺儿头，宿舍里没你呼噜声他妈还有点不习惯，早点回来”
“你再不回来你藏在宿舍零食们就吃完啊，还有那瓶老白干……”
顾衍之也站起来，她今天穿着春秋常服，如既往深火焰蓝色，打领带，胸前挂绥带，金属胸徽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举到太阳穴手绷得笔直，顾衍之脱帽致敬：“李响同志，代表锦州市消防支队全体官兵，衷心希望你早日康复，和们起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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