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按住
通讯器：“你们先出去吧，
在后面推”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再
次打开通讯器，压低声线跟顾衍之说话
时候有多温柔。
“什
时候骗过你
微微阖上眸子:青时，再见。
“顾衍之！”耳返里传来纷乱电流。
陆青时声音不复往日平静：“你在哪？！”
“……”碎石从她脚尖滚落，顾衍之时哽咽：“对……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道歉，但听见她声音时候，所有情感从身体里复苏，就像这奔腾不息河流样，迅疾而凶猛。
仪表盘上数字还在倒退着。
“啊啊啊啊啊啊……！”她接连使劲捶数十下，火花四溅，仪表盘被划得五花八门，可是没有用，直到她右手完全脱力，那滴滴声音还是如魔音灌耳。
顾衍之跪在潮湿土地上，眼看着仪表盘上数字要走过六十，她咬紧下唇，做出个决定。
不管怎样，不能让她有危险。
她没出来之前，她不会允许zha弹爆炸，即使这代价是她生命。
上拉。
“你放手！”秦喧狠狠脚跺在她腿上，坡跟鞋威力不小，向南柯吃痛，微微皱起眉毛，松开她手腕。
秦喧步步后退：“你穿着警服，是人民警察，有自己职责，不能留下来不怪你”
“但穿着白大褂，是医生，患者没走之前，决不会离开半步”
“青时，青时，青时，青时……”顾衍之捏着通讯器，边念叨着，泪水簌簌而落。
她再也无法克制。
陆青时喘着粗气，和消防员起把担架往外挪着：“出来！你zha弹放好吗？”
她回头看眼隐在巍峨群山里隧道口，亮起星星点点手电筒光。
“真吗？”
“不行，隧道口太窄，拉不出来”担架卡在进来时隧道口里。
从前她为许多人而活，从今往后，她只为个人而死。
顾衍之开始刨坑，指甲里钻满泥土，鲜血直流，终于把zha弹抱起来揣进自己怀里，裹紧制服外套。
无人机在她头顶盘旋：“顾衍之，执行任务，执行任务！”
“去你妈！”她随手捡起块石头狠狠砸过去，无人机在空中盘旋两圈，跌入浑浊江水里。
她浑浑噩噩起身，看眼巍峨群山，再看眼刚刚吞没程度那个漩涡。
半晌还是没有听见她声音，向来冷静消防教官用手抱住自己头，喉咙里发出类似幼兽呜咽。
仪表盘上数字飞快倒退着，发出“滴滴”声音。
顾衍之左顾右盼着，随手摸到块石头捡起来，狠狠砸下去。
火星和泪水起崩落。
坚硬金属外壳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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