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传来
个尖锐
破风声。
道蓝色电弧以迅雷不及掩
只见那白发青年只是挽
挽袖子，往前踱几步，站到季鸫跟前。
“你准备好？”
冰霰没有拿出任何武器，依然保持着两手抱臂姿势，冷冰冰地说道：
“那
，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行冰棱忽然自他脚下拔地而起，几乎要顶到天花板，就仿佛两枚倒长尖刺般，“刺拉拉”朝着季鸫方向逼过去。
樊鹤眠收回长刀，胸口剧烈起伏两下，终究没有反驳，只用对明亮杏眼气鼓鼓地瞪着冰霰。
莫天根与马克肉搏战持续差不多十分钟，换成樊鹤眠和Zero，前后只花大约百二十秒。
“好，第三场。”
冰霰随手在控制面板上拨，将训练场从游乐园废墟变成个欧式宫廷装潢宴会厅，而后对季鸫说道：
“该你。”
身边。
“她伤到你？”
冰霰视线落到Zero手臂上，那儿有深浅两道十字形伤口，没有出血，但衣物和皮肉边缘都呈现出焦黑炭化状态，显然是被热量很高东西烧出来。
“是。”
马可平静地应道。
季鸫早听海雕说过，沁雪会会长是个擅用冰雪。
只是骤然看到这等通常只会在超级英雄电影里才能见到，完全违反常理快速制冰过程，季小鸟还是浑身凛，打起十二万分注意力，手撑，迅速翻上张铺着精美绣花桌布长桌，躲开直逼面门冰锥子。
就在这电光火石瞬间，两道拔升冰刃已经宛若两根斜插在宴会厅柱子，将所过之处桌子椅子与众装饰品都顶飞出去，稀里哗啦全都摔成碎片。
季鸫用来借力桌子也被冰柱掀翻，不过他早在这之前已经跃到更远处，站在座红酒柜上。
同时季小鸟化出长弓“寂寥无声”，也不见他搭箭，而是直接拉满弦，借着那点儿高度优势，从两道冰椎夹缝间瞄准冰霰方向，松开弓弦。
季鸫站起身，径直走到宴会厅中央，回头示意他已经准备好。
他觉得，自己即将对战，应该是苏蓉或是机械师中人。
然则出乎季小鸟预料，沁雪会老大竟然朝他点点头：
“
来当你对手。”
听到冰霰话，几乎所有人都在此时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冰霰将目光转到樊鹤眠身上。
女孩颈侧也有道血线——那是Zero在第二回交手时，在错身刹，用三棱刺留下。
“还过得去。”
白发青年抱着胳膊，淡然评价道：
“如果继续打下去，你定会被Zero杀死。不过你刚才表现，比想象中要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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