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鸫意识到这
点
时候，任渐默显然也想到
同样问题。
任渐默猛地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没有时间。
——这个任务，
们要失败。
电光火石间，季鸫脑海中异常清明。
最后五分钟。
季鸫抬起头，看到石阶尽头那座巍峨宫殿——那是“梵”真正居所。
他深深地吸口气。
这段石阶虽然比他们先前经过任何截都要更加狭窄、更加陡峭，但并不长。
不管是季鸫还是任渐默，在五分钟之内，已经足以安全通过。
无论季鸫和任渐默身处何地，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云层间如同红日般，若隐若现轮巨大时钟。
时针倒退速度告诉他们，石阶上金光，其实本质上也是种吞噬时间怪物！
有这个认知之后，季鸫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种强烈，难以名状不安。
——们，真能走完这片石阶吗？
……
三十分钟。
在大多数人认知里，已经足够充裕，能干上很多事。
但在此时此地，时间好似变成真正意义上“白驹过隙”，每分钟都好像缩短成秒样，眨眼就已流逝无踪。
这并不是季鸫或是任渐默错觉。
两人沿着石阶奔跑，试图在无数藤蔓般曲折迂回通路中找到正确那条。
切关窍都如此清晰而透彻。
在这个处处都以时间为限制任务里，他们终究还是输给时间。
除非
但石阶之上，笼罩着团比先前遇到还要大得多金色光团。
——两秒、不，起码三秒。
季鸫几乎是立刻就做出判断。
三秒消耗会变成三百秒，也就是说，光是穿过金光，他们就会将剩余时间全部耗尽。
——是，他们时间不够。
剩余时间二十三分钟。
季鸫和任渐默在条岔路盲端折返，往没有做过记号另条路跑去。
剩余时间十九分钟。
两人发足狂奔，穿过团金光，等季鸫从光团中出来，抬头再看时钟时，就只剩下十七分钟。
……
除“守门”鲲鹏之外，路上，他们未曾遇到其他任何挡路怪物，也未再发生战斗。
只是时常会有些肉眼可见金色光团凝聚在阶梯之上，无法驱除，也难以绕开。
它们光芒柔和，远远看上去，简直好像枚枚串在白线上黄金色珍珠般，颇为圆润可爱、精致诗意，既不会突然冒出群妖魔鬼怪，也不会对靠近者产生任何伤害。
只是，当季鸫和任渐默不得不从这些金光中穿过时候，时间就会以百倍速度流逝。
哪怕两人跑得再快，穿越团金光也要用上起码秒两秒，也就相当于过去整整二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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