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鸟用力摇头，否认得特别干脆，连
秒钟
犹豫都没有：
“
没有在想哪个漂亮姑娘！”
他顿
顿，又强调道：
“还没碰到喜欢人呢！”
孙明：“？？”
他回头看，发现是隔壁射击队练十米气手枪老大哥孙明。
“看你站得有分钟吧？想啥呢？”
孙明边说边走到隔壁龙头前，把脖子后面绕着毛巾取下来，扭开水，然后狡黠地朝季鸫挤挤眼睛：
“难道，是想哪个漂亮姑娘？”
季小鸟虽然年纪不大，但在训练中心可是个名人，这里教练、队医、运动员，甚至是食堂阿姨都能叫得出他名字。
不管对方是自己老爸老妈、老师同学、保安校工、同事上司……或者只是医院里某个小护士、街道某个片儿警，在梦境里，他们都会拥有个明确身份。
季鸫现在情况就是如此。
他知道那几人是自己同伴。
在梦中，他们与他并肩作战，与自己合作无间，值得他交付切信任。
然而，偏偏他就是死活想不起来这些人样子……
—是，梦中“同伴”，已经不能只用“亲切”或是“熟悉”之类浅白词语来形容。
对季小鸟来说，路以来与他并肩作战同伴，已然是等同于“亲人”般存在。
季鸫只要想到他们，心底就会油然生起温暖感觉。
但是……
季小鸟站在水龙头前，眉心微微蹙起。
老大哥单手举着条湿漉漉毛巾，保持着个要擦脸动作，表情有点儿懵
原因有三，是这小孩儿年龄小成绩好，二是他脾气好又自律，另外还有大家心照不宣点，这娃儿脸蛋长得可爱，看起来又乖又讨喜，尤其深得各位妹妹姐姐阿姨们喜爱。
单是孙明知道，射击女队里就有两个新入选小姑娘对季鸫有些好感。
所以相对，季鸫这
个受欢迎小伙儿，跟哪个女孩儿看对眼，实在太正常不过。
不料孙明只是打趣句，季鸫反应却又快又迅速。
“才不是！”
明明梦中场景如此具体，详尽到连细节都纤毫毕现，怎就这操蛋，偏生连同伴脸都看不清呢！
“喂！”
这时，有人从背后用力拍他肩膀。
“小鸟，你干嘛呢？”
季鸫猛然回神。
——怎……就是想不起他们样子呢？
是，季鸫记不得梦里人究竟长什样。
或许不少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经验。
在梦境里，们有可能会遇到某个人——这个人或许是你熟人，又或许只是个素昧平生陌生人。
但不管如何，哪怕那人面孔模糊不清，或者醒来时根本记不得长相，们也会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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