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谢拾安难得耐心
回，回答她
喋喋不休。
简常念掰着指头算下，程真今年是高三，他俩是同学，谢拾安从小学开始打球话，少说也有十年，怪不得这
厉害呢。
“你
“嘶……好痛……你干嘛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啊？”
月色下，谢拾安微微弯下唇角，弧度很浅，没让任何人发现。
“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啊，对，
不和比菜人起打球。”
简常念刚想反驳：你今天还和起打呢！
那个人又轻飘飘来句：“双打除外。”
“那个，今天谢谢你……”
谢拾安没回头，声音也听不出什波澜。
“可不想被人说是废物。”
说到这个，简常念神色就有些讪讪：“对不起，最近打球打不好，给大家丢人，不过周沐也是，要是她不说是集训队话就没有……”
谢拾安脚步顿，偏头看她眼，又继续往前走。
起身想下车，站起来看却发现谢拾安原来早就睡着。
她睡颜很恬静，皮肤很白，鼻梁旁边有个小小雀斑，额前刘海细碎地遮住眼睛。
简常念犹豫着要不要叫她时候，车猛地下停稳，谢拾安搭在座椅上脑袋歪，半个身子都快滑出去，简常念个箭步冲过去，手疾眼快地扶住她脑袋。
谢拾安睁开眼，因为懵懂刚醒缘故，眼睛里似蒙层水雾，她眼睛本来就大，睫毛又长，车里昏暗灯光下冷不丁这眼，还真有点摄人心魄意思。
简常念手枕着她脑袋，艰难地咽咽口水：“那个……到。”
简常念看着她背影小声嘀咕着：“冰块脸，要不是你打球打好，才不跟你说话呢。”
话是这说，经过今天这遭，两个人到底是熟络点，简常念对她也是愈发好奇。
“你打球多长时间啊？”
“从小。”
“从小是多小啊？”
“没有自信和打不好是两码事。”
简常念咀嚼下她话中意思，突然眸中亮，唇角扬起明亮笑容，朝她跑过去。
“真吗？你觉得打还行对不对？那平时训练结束，可以找你打球吗——”
她本意是想跑过去跟她说话，谁曾想到，她话音刚落，谢拾安就停住脚步。
简常念刹车不及，和她后背撞个满怀，鼻梁巨痛，她只好捂着鼻子跳开。
谢拾安立马站起来，神色自若地下车。
简常念溜小跑跟着。
从车站到训练基地路两旁都种满梧桐树，深秋风吹过来，树叶纷纷飘落，在人行道上落薄薄层，踩上去沙沙。
两个人前后走着。
简常念追逐着她路灯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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