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新远把筷子放下：“你们先吃，
接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到
老人不肯走，又实在被人推
没办法，只好扒住保安袖子，低声下气恳求道。
“俺孙女从小爸妈就不在身边，只有俺这
个亲人，俺们乡下离城里远，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俺这才来找她，求求你，告诉俺她休学去哪里？”
保安挠挠脑袋，刚刚电话挂太快，他也没记住李老师说那个地址。
“好像是叫什什……训练基地？”
进城趟不容易，长途跋涉，老人拄着拐杖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又受到刺激，神情也有些恍惚起来，既担心简常念，又有些生气，埋怨她连退学都不跟自己商量。
保安越听越不对劲，又看她年纪大，八成是来找孩子，想想还是拿起电话。
“你等会，给他们班主任打个电话问问。”
简外婆这才放下心来：“诶，好，好，麻烦你。”
“喂，是李老师吗？诶，是这样，你们班有个学生家长找来，叫简常念……”
“什？已经休学？诶，好，知道，跟她说声。”
大半年没来，老人已有些不认识路。
好心人指指马路对面学校。
“喏，那就是，扶您过去吧。”
“诶，好，谢谢你。”
元旦节学生都放假，保安在岗亭里昏昏欲睡，忽然有人敲敲玻璃。
不知不觉间，简外婆已经走到马路中间。
保安还没回到岗亭里，就听见声刺耳喇叭声响，他仓促回头，辆摩托车飞驰而过，老人已经倒在马路中央，怀里饭盒也掉在地上。
＊＊＊
窗外夜色渐浓，屋里气氛正酣，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严新远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节假日，谁会找他啊？
保安挂电话：“你都听到吧？休学，人不在这里，快走吧。”
刚刚眼里还有希冀老人下子慌神，拄着拐杖不肯走。
“休学？什叫休学？这是什意思啊？人为什不在这里啊……”
保安从岗亭里出来赶人。
“哎呀，休学就是不上学，干别去，这大孩子他不想上学谁还能管得住他？还上学校来找人，真是。”
他拉开窗：“谁啊？你找谁？”
简外婆笑笑：“找11级汽修三班简常念，她说她去工厂实习，不知道现在在不在学校里……”
老人眼里怀着丝希冀看着他。
保安皱皱眉：“什实习？11级学生实习不是还早呢吗？”
简外婆脸上笑容慢慢消失，神色有些焦急：“可是她跟说她去实习呀，还住在学校宿舍，就每天白天去工厂干活这样，每个月还有工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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