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快睡吧……明天……明天就好……”
谢拾安觉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她伸手遮下窗外刺眼阳光,然后就觉得腿上好像压着什东西,低头看,简常念正俯在她膝头,睡正香,眼圈隐隐透出乌青来。
她只手还圈在自己腰上,另只手里攥着毛巾,以个保护性姿势,守护她整晚。
谢拾安怔,尽管腿有些麻,但伸出去触碰她肩膀手又缩回来,有些不忍叫醒她。
就这又僵持会儿,万敬和赛事组委会工作
谢拾安闭着眼睛,从眼角滑落两滴晶莹。
“语初……别……别……别离开……对不起……可是好疼……好难受……”
谢拾安有时候成熟理智,让她觉得她不像是十八岁,而是二十八岁,再加上出神入化球技,很容易就能让人忽略她年纪。
可就在这刻,简常念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面前人虽然在战场上无往不胜,可其实也只有十八岁啊,如果不当运动员,她应该刚刚考上大学,坐在教室里读书吧,不用控制体重,也不用忌口,可以肆无忌惮地吃她爱吃甜食和火锅。
更不用强忍着痛苦,还要去打比赛。
就退,你可以拿毛巾给她降降温。”
闻言,简常念立马找个盆,问医生要条干净毛巾,再去洗手间接来大盆冷水放在床边。
她把毛巾浸湿,再把水分拧到半干样子,轻轻放上她额头,每隔五分钟就换次。
谢拾安浑浑噩噩,只觉得身处火炉,烧她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停呓语着:“水……水……”
简常念俯身去听,赶忙从床头水壶里倒杯温水,微微把人扶起来,靠在她身上,把水杯递到她唇边。
简常念看着她哭,也红眼眶。
谢拾安个人在尘世孑孓独行太久,都忘十八岁,其实是还可以喊痛年纪,但在乔语初面前,是个例外。
她像溺水者迫切地想要抓住根救命稻草样,死死地拽着简常念手腕,喃喃低语。
“语初……好疼……抱抱……抱抱好吗?”
简常念心里滋味莫名,凝视她脸良久,还是选择走过去,俯身在她床边,环抱住她,轻轻拍着她背,柔声安慰着,没有打破她美梦。
“拾安,水来,慢点喝。”
她口气喝有半杯左右,又呛连声咳嗽。
简常念扯纸巾替她拭去下巴上水渍,看她难受成这样,心里也阵阵泛着酸。
喝完水谢拾安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干裂起皮嘴唇也变得饱满湿润。
简常念放下杯子,轻轻把人放在枕头上,抽身打算再去接盆水时候,猝不及防,又被人拉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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