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阿姨说完也走,还替她轻轻阖上门,就在她关上门那刹那,谢拾安深深地弯下腰去,房间里传出如小兽般压抑又痛苦呜
“不知道啊,刚起来关窗户看见,估计得有阵子吧。”
夜色下,风雨如磐。
她身影摇摇摆摆,绕着整个操场圈又圈没命地跑。
吕小婷咬牙,拿起伞下楼。
“下去趟。”
“你走吧,就当们……从来都不认识。”
她这句话说极轻,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可听在简常念耳朵里,无疑是晴天霹雳,将她尚未说出口爱情彻底判死刑。
她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怎回训练基地。
吕小婷半夜起来上厕所,室友趴在窗边,往下张望着,外面倾盆大雨,狂风大作。
她揉揉眼睛:“看什呢?”
谢拾安情急之下用力推,正好撞在她肩膀上,股剧痛袭来。
她顿时跌坐在地,看着面前谢拾安,红着眼睛,像困兽样,喘着粗气,咆哮着。
她觉得那刀捅不应该是肩膀,而是心脏,要不然胸口怎也会这痛呢。
她痛得快喘不过气来,要死。
“拾安,拾安……”她仍是爬起来,步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看着她眼睛,扶着她肩膀,红着眼试图解释,语无伦次。
护工阿姨照顾她有阵子,心里可怜她独自人住院做这大手术,身边连个陪护人都没有,可谢拾安也是坚强,就算是换药时候痛极,也只是咬着牙关闷哼几声。
她还从未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
从刚刚那个女孩离开,就直坐在轮椅上,眼泪像断线珠子般落下来,咬着唇无声哭泣着,就连她进来也浑然不觉。
护工阿姨倒杯温水放进她手心里。
“孩子,人已经走,凡事啊朝前看,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喊。”
“操场上好像有人在跑步。”
“这大雨,神经病吧。”
她凑过去定睛看,这个“神经病”不就是简常念,顿时整个瞌睡虫都消失大半。
“她什时候回来?”
室友脸茫然。
“不是……没有……对不起……只是……只是想让高健付出代价……”
“不知道他们会……你、你原谅好不好?没有下次,保证以后什都跟你商量,再也不冲动。”
“你之前采访时候不是说,除不会跟任何人组成双打搭档吗?也是,等你伤好,还回来们起打球,就和从前样……”
她说这多,谢拾安只是冷眼瞧着,拨开她手。
“简常念,人是会变,不想有个赛场上随时会弃权搭档,也不能当这些事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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