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简常念出现在门口,刘海长能遮住眼睛,看她眼,又言不发往回走。
周沐跟进去,又捏着鼻子退出来,房间里简直无处下脚,满地乱扔衣服,垃圾桶都满往出来溢,桌上散落泡面桶和空酒瓶,还有洗碗池里堆积如山脏碗,在空气中混合成种难闻气味。
她件件把衣服给她捡起来扔到床上,冲过去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通风换气。
刺眼阳光照进来,简常念坐在沙发上,微眯眼睛下意识地用手遮挡
准备这满满桌子丰盛饭菜时,外婆有多希望她能回来过年,就有多失望吧。
迟钝好几天悲伤终于姗姗来迟,也就在这刻,简常念才真意识到,外婆,不在,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不在。
心底大树轰然倒塌,她再次成没根孩子,从此人生再无来处,只剩归途。
眼泪大颗大颗掉进碗里,简常念边吃边哽咽着,终是忍不住,弯下腰嚎啕大哭。
严教练去世没打倒她,谢拾安离去也没能打倒她,外婆死成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们起搬到城里去,住大房子,要给您买好多好多漂亮衣服,再买辆车,休假时候就带着您到处去玩,您什都不用操心,享清福就成……”
“好好好,外婆啊,等着那天。”
“老年人基础病多,又是高血压高血脂,之前是不是还动过血管瘤手术?你们要有条件话,还是要把人接到身边来照顾。”
“外婆,要不您就别回去吧,想在北京租个房子,这样也方便照顾您。”
“在这你们还能安心训练学习吗?再说,也住不惯城里,电梯都不会按,哪有乡下自由自在。”
简常念回来后就像变个人似,整日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无心训练,就连周沐去劝她,也吃闭门羹。
她使劲拍着门板:“简常念,你开开门,知道外婆不在,你难过,但把自己关在家里,这算是怎回事?!”
门被反锁,里面锁孔上还插着钥匙,在周沐动作下,微微晃动着。
她气不过,使劲踹脚房门。
“行,你不出来是吧,那就不走!”
“大孩子,别哭,你啊就安安心心地训练,和拾安起,替咱们国家多拿几块金牌回来。”
从小相依为命,无微不至关心照顾着她外婆,无论何时何地永远支持着她外婆,就连去世前最后刻都在想着本命年到,要为她织红色毛衣外婆。
就是这疼爱她外婆,而她跟外婆说最后句话是什呢?
是她今年过年不回来。
她甚至都没有听她把话说完就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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