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不太确定地开口,“那是不是,能找到那什……髂肌和腰肌群出血灶?”
柳弈那双漂亮凤眼又眯成两弯月牙状,“嗯,确值得试试。”
…………
……
解剖结束之后,三人转移到病理室。
柳弈发出声很轻哼笑。
“你们觉得,他表情,不像是在苦笑吗?”
江晓原和李瑾同时将目光集中到死者脸上,又扭头互相看眼。
“这……像是挺像,不过……”
江晓原努力地回忆着课本里那张印得糊成团“苦笑面容”小插图,在脑海中,和张寓那歪斜似笑非笑表情互相对照,他觉得似乎确有点儿相似,又似乎好像哪里不太样。
江晓原跟柳弈几个月,对他工作状态时脾气已经摸透,他估摸着自家老板应该已经对结论有七八分把握,但不敢催促,只默默地等着对方把答案说出来。
至于李瑾,就算对柳弈再有肖想,作为只不仅还没毕业、在校成绩还很不咋样菜鸟,在业界大牛秀专业水平时候,那本能畏惧和自惭形秽,根本让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只假装自己是个木桩子,尽量降低存在感,就生怕柳弈还要向他提问。
好在柳弈没打算再为难两个小辈,直接说出自己推测。
“觉得,张寓是被冻死。”
“什!?”
“卧槽!”
江晓原边调节着卡尺,边盯着显微镜目镜,声音激动得都有些颤抖。
“竟然真是冻死者髂腰肌出血!”
在显微镜放大之下,张寓髂肌
柳弈随手捡起根探针,顶端处处地点过死者耳垂、鼻尖、手指和脚趾上红紫瘀斑。
“如果没猜错,这些部位,应该是些度冻伤。”
说完,他又指指托盘里被剖开老人胃部,“所以,胃粘膜下那些深褐色出血斑,就是维斯涅夫斯基斑。”
江晓原茫然地“嗯”声。
以鑫海城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工作多年资深法医都不定能碰着具冻死尸体,他在脑海里拼命回想着他学过关于低温损伤知识,想半天,才呐呐地开口:“如果是冻死话……”
江晓原和李瑾两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这……这……”
江晓原口罩掩盖下嘴巴张成个“O”字形,下巴都快要拗脱臼。
他声音卡下,有瞬间,他很想问句,老板你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脑子抽风?
要知道,这可是华国南方十月初,就算天气已经入秋,最低气温也不过二十度左右,穿件厚点儿外套有时候都会嫌热,别说是睡在办公室里,就算是幕天席地在野外躺上宿,最多也不过冻出个感冒来,想要冻死人,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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