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化成
柄无形
尖刀，直直戳到
戚山雨心中。
有些伤口，就如同烙铁烧出烙印般，即便时隔多年，已然淡忘、已然原谅，但最深刻伤疤旦被人再度揭开，依然疼得如同刀割火撩，难以自持。
戚山雨微微扬起头，不想去看李瑾歇斯底里样子。
他视线固定在天花板顶灯上，压抑住眼眶酸涩感，同时也强自压抑着心中痛楚。
戚山雨脸上表情明显僵住，他后撤步，不着痕迹地挣开李瑾手，别过视线，摇摇头，“浴室太窄，两个人挤在起很不方便，
等你洗完再去。”
他轻轻拍拍李瑾手背，催促道：“你快去吧。”
然而，戚山雨这份“体贴”，却像落进滚油里颗火星，立刻就让李瑾憋好几天情绪，瞬间炸锅。
“既然嫌弃就直说啊！”
李瑾把推在戚山雨胸口上，大声喊道：“跟你交往这
长时间，连碰都不肯碰下，你到底是不举还是性冷感啊！有病就赶紧去治病，不要来招惹好吗！？”
熬到毕业，如果不想在这行继续混下去，就自然会想要通过考研换条出路。
“嗯。”李瑾淡淡地应声，“要考法研所研究生。”
“为什？”戚山雨露出吃惊表情，“你不是说想要转行吗？”
李瑾舀起勺炖肉汤汁，浇在米饭上，用筷子拌拌，“现在实习科室里有个很厉害主任，想考他研究生。”
戚山雨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都没说。
戚山雨完全没料到李瑾会有这个反应，整个人都愣住，张口结舌，个字也答不上来。
“跟个上世纪老古董似，又死板又木讷，除这副好皮相，你还有什优点吗！？”
李瑾用力推搡着戚山雨，声音越来越高，已经近乎嘶吼。
“还说什要找个能共度生伴侣，也不想想，像你这无聊男人，谁会愿意跟你过辈子啊！！”
——像你这无聊男人，谁会愿意跟你过辈子！
两人别别扭扭地吃完顿饭，戚山雨端着碗筷到厨房里清洗，李瑾则抱着薯片筒和冰可乐，翘着腿在电脑前煲美剧，半点儿没有在勤奋备考模样。
半小时后，戚山雨从厨房里出来，朝屋主指指浴室方向，“热水器里水已经烧好，你可以去洗漱。”
李瑾抬起头，眼光里闪过缕晦暗难明情绪。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戚山雨面前，伸手拽住男朋友衬衣衣领，指尖在顶部两个扣子上打转。
然后，李瑾微微抬起头，双眼睛含着湿漉漉水汽，舌尖舔舔丰润嘴唇，用露骨挑逗气音，低声说道：“们起去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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