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这觉,睡得很是舒坦。
直到第二天早晨,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房间,刚好投射在他脸上时,戚山雨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看着陌生天花板和精致圆形顶灯,脑子里跟灌浆糊似,时之间,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又到底发生什。
戚山雨翻个身,静静地仰面躺在床上,等到宿醉头疼与眩晕感稍微缓解些,才终于回忆起昨晚些零碎片段。
他记得,自己在GAY吧里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似乎有个陌生男人好像认识他,说要带他走,而他竟然真跟着对方
柳弈从来都是个脑力派,根本没练过拳脚功夫,对上戚山雨,完全就是个战五渣。
他被对方这连串出乎意料举动搞得完全懵圈,以至于被拴在床脚以后,才想起来自己分明应该奋力挣扎。
“喂!戚山雨!”
他大声喊着那醉鬼名字,固定在背后手拼命扭动、拉扯着,想要挣开皮带桎梏。
然而五星级酒店高脚大床,不仅质量特别好,而且非常非常重,以柳弈体力,即使继续挣扎下去,唯可能性只有弄伤自己而已。
钳制。
然而,戚山雨反应却远远出乎柳弈意料。
即使是在烂醉之中,他仍然还有着久经训练后养成条件反射。
而这个条件反射,便是他在受到“攻击”时候,首先要做,就是将对手控制住。
于是戚山雨忽然抓住柳弈另只手,然后就着身高和体型优势,将人猛地往旁边掀,膝盖朝前顶,就把人掼下床,直接扔到地上。
柳弈很快就耗尽力气,虚脱地蜷缩在地毯上。
他听着床上醉鬼发出响亮而规律鼾声,鼻端弥散着股清洁剂柠檬香与地毯绒毛霉味混合后古怪又难闻气味,狠狠地磨着后槽牙。
“姓戚,们没完!”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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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床下铺着张长毛绒地毯,柳弈在毫无防备之下,依然给摔个七荤八素。
他自小家境优渥,受着精英教育,从来都是“别人家孩子”典范,体面又优秀得令人艳羡。所以,柳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以极狼狈姿势,四仰八叉躺地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转、金光乱闪——他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摔出脑震荡来。
然而,同样翻下床来戚山雨,却还没完。
凭着醉酒后股蛮劲,他压着柳弈肩膀,将人翻个身,两手反剪在身后,然后抽出皮带,将对方手腕捆在起,最后绑在床脚,拴成个动弹不得姿势。
做完这切,他才梦游似摇摇晃晃地重新爬上床,头扎进被褥里,几乎在闭上眼睛瞬间,就垂直坠入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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