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们这案子，现在进展如何？”
柳弈盯着江晓原勤勤恳恳地在
处处血迹上拍照、采样，又标好编号收进物证箱里，向站在旁边
两位警官询问道。
距离上回戚山雨来他们研究所已经过去三天，既然在这三天里，他们已经确认淹死苏芮芮水源，想必警方那边问询取证也不会毫无进展才对。
“哦，关于这个嘛。”
安平东回答：“苏芮芮室友沈君婷已经供认，图书馆大门监控录像里拍到人，其实是她伪装。”
柳弈冷不丁挨安平东记铁砂掌，小小向前趔趄步，借着屋里夜色很暗，别人看不清他脸掩护，做个很幼稚撇嘴表情，语气透出点儿不情不愿：“唔，也不是
功劳，是物证科那边查到……”
那日他把从苏芮芮胃部和十二指肠抽出溺液样本送到物证科去，让那边给做水样化学物分析，却意外地从里面找到含量远超出正常自来水标准脂肪醇聚氧乙烯醚。
脂肪醇聚氧乙烯醚是种十分常见工业用表面活性物，经常用在调配洗涤剂之上，因其不受水硬度影响，而且在酸、碱、盐等环境里稳定性好，所以即便是在胃酸强酸环境里，也依然能存留上很长段时间。
在找到这个之后，众人收集学校里所有他们能够想到水源样本，终于在女生宿舍洗手间马桶水箱里，检测到与苏芮芮胃部和十二指肠溺液有着相同环氧数脂肪醇聚氧乙烯醚，再经过证实，那是来源于马桶水箱清洁剂成分。
在确定苏芮芮溺死地方，不是学校人工湖，而应该是宿舍马桶以后，警方很快申请到搜查许可。
他点开手机相册，将自己拍照片亮给柳弈看。
“苏芮芮身高米五五，沈君婷身高米五七，只相差两厘米而已，而且两人都身材瘦削，穿上制服裙，又是在那
暗夜色里，从图书馆方向摄像头那偏斜角度，看不到正脸话，光凭发型和服装，确实很
在苏芮芮自己寝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又搜查据说在苏芮芮死前晚邀她参加过party班长林苑寝室——果真就让他们找到洗手间地板上淋淋沥沥血迹。
“哎，反正都是你们研究所功劳，哈哈哈！”
安平东对他们法医分科只有个模糊概念，反正对他们这些当刑警来说，只要法医能给他们提供正确结论，就万事大吉。
而且，提出苏芮芮溺毙地方不是人工湖，还有两处监控摄像头拍到视频前后矛盾，确实是柳弈。
光凭这两样，安平东就不得不承认，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研究所科主任外加三把手海归法医，确是真有几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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