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多久？”
柳弈皱皱眉，接过江晓原递过来
白大褂和手套，
边穿戴，边沉声问道。
即便是经验丰富法医，虽然已经锻炼到能够面不改色地忍受尸臭味，但也不代表他们不会觉得恶心，偏偏进入尸体发现地现场时候，般是不能戴口罩。
在二十好几年前，观众们看美帝刑侦剧时候，还常常能看到法医们进入尸体现场或者进行尸检前，往鼻子下面抹薄荷膏用以掩盖恶臭。
但实际上，因为许多毒物都有自己独特气味，法医经常需要从现场味道中发现线索，所以他们即便是面对腐败得塌糊涂尸体，往往也只能硬着头皮忍耐那股恶臭，别说涂上气味浓烈薄荷膏，连普通医用口罩，也是能不戴则不戴。
时间到四月,鑫海市天气已然悄悄回暖，大街上漂亮姑娘们纷纷脱掉厚重冬衣,换上颜色鲜亮款式清新春装。
城南晴云路街心花园株紫藤花攀满藤架,挂下串串玫紫鼓涨花苞，已然眼看着就要绽放。
4月3日早上十点，虽然是周末,但在人来人往最热闹时候，紫藤架旁却停几辆警车，两个身穿制服警官面容冷肃地站在荧光警戒线前，将三三两两聚拢过来，朝着出事大楼探头探脑好奇群众隔离在命案现场之外。
柳弈这天照例在不用上班休息日睡到自然醒。
然而还没等他悠悠闲闲地吃顿精致早餐,就接到所里联络，说是在晴云路8号栋公寓里,发现具尸体,赶去现场法医资历尚浅，看现场以后觉得痕迹十分诡异，于是联系作为上级病理科头儿，让柳弈也去看眼。
“大概得有五六天吧……”
江晓原喉头滚动下，强忍着胸腔里翻
于是柳弈匆匆洗漱番,来不及收拾得多精致，随便套件外套,就开着自己车赶往目地。
发现尸体公寓名叫香雪阁,是栋楼龄只有五年新建高层建筑，走是当前最流行复式小户型单身公寓设计，几乎都是两房厅厨卫外加个小小阳台格局,住户也多是在鑫海市里站住脚跟，经济收入还不错单身高知年轻人。
以这些青年人为顾客群体，公寓周边遍布便利店、小吃奶茶店、快餐店甚至健身房，属于个生活方便而且安保完备小区，在租客里口碑相当不错。
柳弈在穿过警戒线时候，亮亮自己工作证，然后跟随带路民警，乘电梯到二十楼。
电梯门打开瞬间，他就闻到整条走廊里弥漫着股浓烈腐臭味，然后就看到科里年轻法医小苗，以及他研究生江晓原站在走廊里，跟两只狐獴似地伸着脖子，正眼巴巴地等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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