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铃立刻明白自家头儿意思。
若是普通情况下,用别锐器在刀口上再捅次,就想掩饰原来伤痕,自然是十分容易穿帮。只要负责尸检法医不算太粗心,应该都能察觉到其中猫腻。
然而汪金蟾尸体可是从接近五十米高空坠落到地面上,整个已经摔个稀巴烂,骨头粉碎、筋肉撕裂、内脏移位、组织破碎,创口又多又复杂,加上还在连日,bao雨里又浇又泡,腐败好些日子,要不是在肋骨上留下这深浅、形状不两道骨折伤痕,搞不好还真能让凶手顺利蒙混过去。
“所以,这真是桩谋杀案咯?”
直在旁围观东城郊警官开口说道:“那看来们得把案子移交给市局。”
冯铃凑近剥开肋骨,认真地观察下,然后点点头,“嗯,确实应该是这样。”
看到她表示同意,柳弈钳子往旁边挪挪,露出刚才被钳尖挡住另处伤痕,字顿地问道:
“那你们觉得,旁边这道,又是怎造成?”
冯铃看到,那是肋骨上另道骨折痕,距离前道伤痕只有不到半厘米远,两者几*p行状,但这道痕迹却显然要更深点,也狭窄许多,几乎就是条线样子。
“这……”
,看到吗?”
他用钳尖轻轻碰碰骨头,对众人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好几颗脑袋从各个方向伸过来,全都想看看柳主任到底发现些什。
汪金蟾尸体被带回来时候,身上有好几处地方扎有异物,其中最严重处,是扎在他肚子上条足有大半条小臂长木桩子。
木桩断口尖锐,从他右下腹刺入,斜向上插进他胸腔里,刺破肝脏和肺部。
他想想,又补充道:
“就是不
她倒抽口凉气,很快凭着自己经验,说出答案:“这看起来,像是刀伤啊!”
“没错,就是这样。”
柳弈看向她,“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但觉得……”
他想想,然后说出自己猜测:
“这会不会是有人在用刀子刺伤汪金蟾之后,再将断木沿着原本创管再度刺进去,以此掩盖刀伤呢?”
正常情况下,就算人不是从高楼上摔下来,这种严重刺创也足够能要人小命。
开始,众人都觉得,这伤是他从高空落下时,砸坏处没拆干净脚手架所致,但现在柳弈却发现其中疑点。
“你们看,断木是擦着第十二肋下缘这儿过去。”
柳弈指指骨头上处很浅很浅,浅得需要非常仔细观察才能看见三角锥状骨折痕,对围在他旁边几人说道:
“这里,应该就是木桩断口刺入时,尖锐处擦过肋骨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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