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间。”他
嗓音包含愧疚：“对不起。”
穆云间沉默地伸手环住他。
这件事错并非萧钦时，穆云间心中很清楚，他只是利用
对方对感情单纯赤诚性子，让他无法再理直气壮自圆其说。
如今，萧钦时就像是被骗进怪圈里面蛇，只能头咬尾尾接头。
他其实可以反驳穆云间，指责他阴毒冷血，那毕竟是他父皇。
穆云间离开他，是因为他做不到他开出条件……
他没有资格喜欢穆云间。
没有资格与他在
起。
更没有资格随他离开……
他被丢弃，是活该。
他呆呆望着穆云间，逐渐无措而慌乱。
“
不想生活在胆战心惊之中，也不希望自己像被时刻瞄准靶子，随时等待那箭到来，萧钦时，与你分离，是对你都最好方式，因为与你父皇，注定只能活个。”
穆云间字句地道：“他不死，便不安。”
萧钦时不断地吸气，却仍旧止不住泪珠坠落。
穆云间话太狠太绝，全然没有中间余地。
你说你不喜欢西京，即便没有休沐也带你去忘忧山，你说你要吃崖下鱼，明知事情不对也派人去给你抓——”
“你害怕被父皇知道身份，得知素素来宣旨连夜都没有睡好就带着千斤来找你……咳——”
“你说你捡来，你都会负责到底，可轮到时候，你就突然变！你每时每刻都想赶走——”
“穆云间——咳咳咳咳……”
“萧钦时……”穆云间下子蹲下来，他单手托起萧钦时脸，眼中片水光：“只问你句话，你若能回答，便带你起走。”
可他却连质疑都没有，就信穆云间话，被引入这个全然没有人性逻辑怪圈。
甚至还向他道
因为他不够狠。
萧钦时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手指却忽然被握住。
穆云间仰起脸望着他，道：“太晚，不要乱走。”
穆云间是关心他，穆云间并非不想带着他，只是因为，萧钦时不配。
萧钦时手指缩回，又忽然矮身把将他抱住。
而他所设想最好方式，是与穆云间同割据北地，拥兵自重，使西京不敢妄动。
“穆云间……”他缓缓地，沙哑地说：“对不起，穆云间。”
他做不到。
做不到为穆云间，除掉父皇。
他以为是因为穆云间不爱他，却原来是因为他做还不够。
萧钦时眸中陡然燃起希望。
“若你父皇与，只能活个，你选谁。”
那希望刚汇集便破碎，他张张嘴，神情愣怔。
好半晌才说：“他若杀你，必杀他。”
“等他动手杀你才能动手吗？”穆云间冷声道：“若要你为消除隐患，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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