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技侦流传小道消息,宋余杭资历比张金海还要久,原本上任刑侦支队队长退之后该是她接任,上头却又空降个张金海过来,宋余杭在刑侦支队副队长位置上已经盘亘快十年。
十年里她没有丝怨言吗?
没有苦闷吗?
没有憋屈吗?
然而,林厌看着她,她也只是说:“破案,替死者找回公道,就是存在全部意义。”
宋余杭淡淡看她眼,指尖红点明明灭灭:“不是说死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何必如此尽心尽力。”
“怎说吧,她活着们可能没有任何交集,她死既然是解剖,就有义务替她把没有说完话说完。”
宋余杭笑,把烟按熄在栏杆上:“这可不像是林法医能说出来话。”
太阳即将落山,第缕黑暗降临,宋余杭神色变得有些不可捉摸起来。
“比起那些更愿意相信林法医是从何苗身上看见过去自己,或者说她经历也触动你伤心事,你迫切想要知道事实真相不过是想替过去自己求个公道罢。”
面走来几个穿着黑西装殡仪馆工作人员扶着灵车往这边走来,两名中年男女跟着那灵车亦步亦趋,女人更是趴在上面嚎啕大哭,被工作人员搀扶起来。
方辛经常来殡仪馆送遗体,和这边工作人员都熟识,小声问:“这是怎呢,白发人送黑发人?”
工作人员面上流露出丝惋惜,叹道:“那可不是,才十四岁,因为期末考试没考好,喝安眠药z.sha,没抢救过来。”
“这也太惨吧,父母平时给多大压力才能逼成这样啊。”段城也凑过来窃窃私语。
说着里面骨灰已经冷却好,方辛白他眼:“少嚼舌根,捡骨灰去。”
她们虽然观念不和,时常争吵,但在这件事上却达成
她是试探,林厌却自嘲笑:“你要这解读话也没错,不过不是替过去自己求个公道,是替所有用尽全力认真生活人求个公道。”
宋余杭沉默良久:“你说没错。”
个十五岁花季少女,母亲早亡,父亲不知所踪,跟着姨母受尽辛酸苦辣,贫穷却也没有压断她脊梁,她仍是想读书,自己想方设法赚学费,在闲暇之余也会在课本上画画,是多坚强且富有诗意女孩子。
她不该枉死。
“宋队呢,为什这想破这个案子?”
段城张脸皱成苦瓜:“这不是应该家属去吗?”
方辛目光往过去瞥,王秀珍正坐着走廊长椅上抠脚嗑瓜子,哪有这个闲工夫。
“……得嘞,小这就去。”
***
林厌蹲在地上抽完根烟,起身:“既然是另案处理,去趟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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