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警察,快点开门。”
女人仓促后退几步,撞翻椅子,而门外敲门声停息片刻,愈发急促起来。
听筒里魔鬼般声音还在继续:“想让你儿子活吗?想吗?想话你知道该怎做。”
嘟嘟嘟——
电话断线,警察破门而入。
正在这时,电话响,她接起来捂着听筒:“喂?”
男人阴森可怖笑声传出来:“魏凤珍……”
听到这个名字,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发抖,全身起层鸡皮疙瘩。
然而,她看着病床上痴痴傻傻儿子,勉强定定神:“上次你不是说找到合适肾源吗?”
“是呀,可惜你没机会看到你儿子活蹦乱跳那天呢。”
“不客气,有需要随时向们求助哦。”
男人笑笑,推着轮椅远去,转身那刹那,眼神就冷下来,那笑就像浮在冰面上,没有丝温度。
“这是她欠你,欠新叶,让她多活这些年已经是恩赐,现在到她该还债时候。”
他爱怜地摸摸轮椅上孩子脑袋:“再说,没有她遮挡警方视线,们又怎能这容易得手呢。”
“好,现在该去完成最后件事。”
警车打着转向灯,在繁华街道上仓促拐个弯变道,驶向另条路。
而那正是去江城市医院家属院必经之路。
男人推着轮椅在人行道上散步。
戴着帽子人回过头来:“不通知他们吗?”
出门在外,男人也戴个口罩鸭舌帽,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病患家属样。
卫丽红主动伸出双手:“自首。”
男人声音粗砾又尖锐,似透过听筒无处不在地传出来。
女人心中那丝不安感觉愈发强烈,她猛地回头,略有些气喘,环顾着自己屋子。
“你……你什意思?”
“意思是……”
男人微微笑,漫长留白里门铃夹杂着敲门声响起来。
***
卫丽红这几天直有些心神不定,中午下班就匆匆赶回家给儿子做饭。
等水开功夫,她把儿子从床上扶起来替他擦洗着身子,十来岁人因为病痛折磨,胳膊腿又细又软,看上去竟像个七八岁幼童。
她心酸,背过去抹把眼泪,儿子唇角挂着憨憨口水,见她哭,边拍手边笑。
卫丽红无奈,又把人摁下来躺好,示意他别乱动。
“怎,你心软?”
坐在轮椅上人抓紧扶手:“……”
“别忘,是谁抛弃你。”男人推着他过斑马线,淡淡道。
旁路口执勤民警看他们老少还推着个轮椅,顿时跑过来帮他们把轮椅抬上台阶。
男人眼里露出点真心实意感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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