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这个能力就去吧。”
男人转身就走，黑色袍子掠过他身边带起
阵浓重
血腥味。
男人皱
皱眉，似在厌恶，端起这红酒，
段城扛着机器，凑近听却是：“白灵……告诉
……告诉姐姐……告诉你没有说完话……告诉那个人是谁……”
段城怔，看着她微红眼眶，堆在手术帽下凌乱发，神色就有些复杂起来。
“林法医……”
林厌已经拿剪刀剪开尸体腹部缝合好线，顿时股血水夹杂着内脏碎片涌出来，逼得段城生生后退几步。
林厌手撑在解剖台上，微微喘着粗气，目呲欲裂：“告诉宋余杭，知道他是谁，他不是余新叶，他是李洋！”
随后手腕猛地翻，眼神变得凌厉，示意全体出发，前往下个目标点。
两辆车擦肩而过，奔向各自战场。
＊＊＊
解剖迫不及待。
现代刑侦中所有技术手段都是在为锁定犯罪嫌疑人或者破案提供重大线索，在此案中也并不例外。
可乘之机。
所以即使她内心也极度愤怒极度悲伤极度痛恨，但她也只是又拍拍林厌肩站起来，那双眼睛有血泪淬炼过雪亮和敏锐。
她说：“林厌，会亲手毙他，等案子结束，陪你喝酒。”
林厌埋着头，没忍住，想笑却还是哽咽下，她用肩膀上干净衣物迅速蹭掉眼泪，以免掉到尸体上污染尸源。
“好，不醉不归。”
＊＊＊
“你真要这
做吗？”
被问话男人摇晃着高脚杯中猩红液体，俯瞰着这座灯火通明城市。
“对，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到哪步。”
“不怕杀她？”
林厌自开始学习法医学这门课程开始，就始终坚信罗卡交换定律，就如同宋余杭相信“世界上没有所谓完美犯罪”样。
——他站过所有角落，他碰过所有器物，他留下所有东西，不仅仅是他指纹和脚印，他头发、他衣服上纤维，他碰碎玻璃，他留下工具，他刮去涂料，他留下或采集血液或唾液……即使他毫无意识，也会留下个对抗他沉默证人。
……
林厌在飞速解剖白灵遗体时候，脑海里甚至回想起大第堂解剖课时老师曾说过这段话。
她嘴里振振有词，只是自己毫无意识。
技侦人抬着裹尸袋回到车上时候，林厌回头看眼。
宋余杭也在看着她。
彼此无声地对望，狂风汹涌起来，带来海洋咸湿气味。
林厌做个口型：小心。
宋余杭戴着半指战术手套，并拢两指轻轻挨上自己脑袋点两下又伸直手背，做个潇洒又帅气手势，是对着她，表示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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