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只得辞职不干,和朋友四处借钱开办自己牙科医院,林又元因此勃然大怒,连他向来尊敬母亲都口口声声指责他是个白眼狼。
和当年林厌样,林又元就是那样想把所有人人生都掌握在手里独断专横家长。
不同是,林厌选择决裂,他选择隐忍。
谁让他从小就是副唯命是从胆小懦弱好学生模样呢,所以就活该被所有人欺负吗?
林舸咬牙,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现在脸上表情
他几乎有些难以启齿多年前亲眼目睹那幕,两个待他恩重如山人亲手摧毁他短暂童年,将他推入潭名为愧疚、羞耻深渊里,从此万劫不复。
林又元咳嗽起来,恰到好处打断他话,抓着他手却愈发用力,几乎把人握疼,他浑浊眼睛里渗出泪花来。
“咳咳……是对不起你爸爸……你出生时候,他就已经不在……曾答应过他……们俩要是有孩子……定要彼此照应……”
他说着,从床边抓起那个文件夹往他手里塞,口没封好,掉出两张机票和若干巨额支票。
“你拿着……拿着……去加拿大吧……”
,示意不谈这些。
他还是执意想起身说话,管家只好把人扶起来,往他身后垫个枕头,摘氧气面罩。
林又元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缓缓,仿佛随时都能背过气去。
“资产清算后……部分钱……咳咳……被冻结……部分用……用来遣散员工……”
他颤颤巍巍抓住林舸手,语重心长。
林舸向来是个自控力极强人,能将切情绪都掩饰得极好,但此时此刻,若不是林管家还在场,他几乎能扑上去立刻拧断他脖子。
凭什?!
凭什他要去加拿大,放弃国内好不容易获得切!
凭什当初打着为他好名义安排他去美国留学,可知他个人在异国他乡都经历些什?!
好不容易学业期满,他满怀信心憧憬回国,想要进入景泰核心实验室继续搞科研项目大展拳脚,林又元却纸调令将他安排去偏远分公司当经理人,和专业完全无关,并且明升暗降。
“……给你们母子留部分……还有家在海外子公司……在你妈妈名下……将来就是你……你过去……拿着这钱……和静茹好好生活。”
听到前半段林舸脸上始终浮现出抹悲痛,唯独听到他叫自己妈妈名字时候,抿下唇角,什表情都消失。
两个人手还交握在起,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他刚刚进门时觉得有些热,现在却又遍体生寒。
林舸哑着嗓子问:“叔,您为什对这好,对妈这好,是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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