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厌
嘴在
开阖，他已经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
。
那个瞬间，他只是想起很久以前，他离家远赴海外求学那年。
两个人约在花园里见面，还是那片星空，那个草地，可惜彼时已是盛夏，再无蝴蝶，只有漫天飞舞萤火虫。
少女将亲手画好画交给他。
林舸：“画真好，将来想做什？”
他头晕眼花，浑身骨头断不少，内里也有出血，不停咳嗽着，满脑子却只有个疯狂且偏执念头。
不能……让她们走……林厌是他……要死起死！
弥留之际人咀嚼着这句话，眼底突然迸出刻骨恨意，拖着残腿站起来，咆哮着扑过去，死死把两个人拽回来，啪地声按亮打火机。
“林厌，别走，陪
起下地狱吧。”
火光冲天而起，烧灼他头发，将整个眉目染成金黄色。
条腿，步步紧逼，犹如魔鬼。
宋余杭瞥眼，还手已经来不及，他手里打火机只要打开，闪烁火光会瞬间点燃空气形成爆炸混合物，那个时候才是真谁都走不，她并没有把握，尤其是在林厌还受伤情况下击制敌并且夺下他手里打火机，那把枪也没子弹。
她把手里枪往地下扔，蹲下身背起林厌就往外跑。
林舸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在她们即将冲出门口时候，宋余杭腿弯被人死死抱住。
她挣脱不得，回身狠狠踹着他脑袋，林舸咬紧牙关，口鼻渗血也不松手，眼里跃动着是又兴奋又嗜血光，抬起头来撞向她小腹。
林厌摇头：“不知道呢，没有目标。”
又是五年过去，她长大些，窈窕身形初现，可是依旧不爱笑。
林舸便伸手捉只萤火虫，阖在掌心里骗她：“猜猜这是什？”
林厌嗤笑声：“又是哄小孩子玩意儿。”
话虽如此，看见从
林厌瞳孔里那团火云越来越大，她失声惊叫，既愤怒又恐惧，嗓音竟然在微微颤抖。
“哥！”
那是下意识喊出来字眼，林舸却猛地怔。
哥。
这个字好似阵细雨，轻轻柔柔吹进他心里，仿佛回到童年时候，追着他跑小女孩，也是这声声地叫着：“哥、哥、哥哥……”
宋余杭吃痛，身子晃，手打滑没抓稳林厌，她滚落在地，宋余杭扑过去，把人死死抱在自己怀里。
“林厌，厌厌……”她边说，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林厌摇头，咳两声，轻轻笑笑，攥住她手：“没事……走……走……”
眼看着距离门口只有步之遥，两个人体力差不多都到极限。
宋余杭咬着牙爬起来拖着她往外走，林舸又如牛皮糖般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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