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把带东西拿过去,又摘下背包往外掏:“四套保暖衣、床电热毯、两箱牛奶、些水果、面包、副食、营养品……”
这已经是
老人略微停顿下,似有些伤感:“也联系不到他,每个月他都会准时寄钱到镇上邮局里,他爸再去拿,们也想着给他寄些东西,或者写封信,又不认字。”
刀尖上讨生活,有太多身不由己,不和家人联络,才是对他们最大保护。
林厌忽地想起二人最后次谈话。
她盯着窗户外面逐渐亮起天光问他。
“你有什特别想回去地方吗?”
林厌和刘志认识时间不长,立场又不同,哪里会聊起这些。
此行不过是想来替他看看他父母。
“坐就不坐,们会就走。”林厌谢绝对方好意,又想起他还有个妹妹,于是环视圈屋内。
“他妹妹呢?”
说到这里,妇人眼眶热,泪就滚下来:“前些年得场病,去。”
,不过眼神是温暖和善,又有些农村人朴实和羞缅。
“坐,坐,你看看这屋里乱,刘志托人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林厌看得出来,她想坐起来,可是埋在被子下面腿是那样软弱无力,甚至都撑不起个形状。
“你腿……”
妇人笑笑,头发白半,脸也不怎干净,手上还有几道冻疮,那褥子也是薄得可怜。
少年人脸上露出丝笑意:“有,想回家。”
他家人,他年迈父母,还在牵挂着他,可他再也回不来,娶不到媳妇。
林厌敛下眸子,掩去眼底闪而过水光。
宋余杭把手放上她肩头。
林厌回头看她,勉强打起精神笑笑,不让二位老人看出端倪。
老头也站在旁边唉声叹气地掐着眼睛。
林厌来之前已经做好他们很穷很惨准备,却没想到会这穷这惨。
两位老人,个瘫痪,个哑巴,还有个女儿,竟然也意外身亡。
林厌觉得自己开口说话都有些艰难:“你们……告诉他吗?”
妇人摇头,拿手抹着眼泪:“没有,他在外面个人打工,已经那辛苦,这事们也就没跟他说,况且……”
“嗐,刘志没跟你说吗?早些年他还没出去打工时候,上山砍柴摔断。”
妇人倒是比她乐观,热情地招呼她们。
“坐,快坐,老头,给倒杯水。”
老人从外面烧开铁锅里舀瓢水倒进搪瓷杯子里,颤颤巍巍端过来,又拿袖子抹抹屋里仅有张长凳,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示意她们坐。
宋余杭把水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那杯子里外都不怎干净,也不知道用多久,但却是这屋里能看得上日用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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