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现在在看。”时渊说。他得到凝视和关注,心满意足起来。
陆听寒问:“你还有什事?”
时渊:“还想要摸头。”
陆听寒停顿半秒:“过来吧。”
时渊灵活地窜上沙发,然后如愿以偿地被摸脑袋。他问陆听寒:“你不休息吗?呼噜呼噜,你是不是马上要出门?”
“好吧。”
“去睡吧。”陆听寒说。
陆听寒摘下手套放在旁,坐在沙发上。他往后靠,仰头看着洁白天花板,无声地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
即使是这时候,他也不是全然放松。他像是张永远绷紧弓,把不肯归鞘剑,随时准备投入战场。
后勤部人来得勤快,把这里打扫得比样板房还干净,天花板当然也照顾到。天花板很白,几乎是惨白,陆听寒有时候不想合眼,就会这样放空思绪几分钟,仰头时有错觉,像是飘浮在白色虚空。
时渊就这样上陆听寒飞行器。
飞行器掠过浓郁夜色。但这里和荒原是不同,时渊往窗外看去,建筑大多数是灰色,参差不齐,有些老旧有些崭新,还有些是废墟,条条街道把它们切割得杂乱无章,行人很少,支黑衣巡逻队正持枪走过。
过20分钟,飞行器来到新区域。
这里建筑要规整得多,都是独栋住宅,街道也很干净,有不少警卫站岗。他们降落在小区里,陆听寒带着时渊进栋偏僻建筑,打开门,房间宽阔且空荡荡。
房子是复式结构,上下两层,装修得很好。
“嗯。”陆听寒回答,脱下手套摸时渊又是不样感觉,能清晰感觉到发丝微凉。
“你好忙啊,晚上没睡觉。”时渊说,“上将都是这样吗?”
“最近形势紧张。”陆听寒说,“也不是直那
这片虚空很单调,但是隔绝战火和死亡。
可是今天,还没等他看多久,那片惨白就被遮住。
出现张倒着、时渊脸。
时渊站在沙发背后,低头看着他问:“陆听寒,你在做什啊?”
陆听寒:“……在看天花板。”
墙壁干净,灯光明亮,客厅只有沙发和电视,开放式厨房象征性摆口锅,没有调料,冰箱也是空。这里经常被人打扫,地板尘不染,只是半点没有人气。
时渊问:“这是你家?”
“嗯。”陆听寒说,“其中个家,不常回来。”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挂衣架上,“你先住在这里吧,随便在楼挑个房间。今晚你别出门,明天会有人带你再去做检查。”
“噢……”时渊说,“已经抽好多次血。”
“明天是更全面检查。”陆听寒回答,“等检查报告出,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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