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警报声比之前来得都要大，都要刺耳，是最高级
黑色警报。
无数张惊惶又愕然面庞中，有人喃喃道：“是它们……它们来
……”
在嘈杂中，时渊听到歌声。
怪异、缥缈歌声，大片大片地从荒原上飘来。
……有什
事情不对劲。
歌声飞速靠近。
时渊拉住
个人，告诉他：“怪物就要来，你们赶快躲躲吧。”
想起，在那个无人清晨，陆听寒是如何孤身走入大雾之中。那雾气是真很可怕，像是要把世界淹没，可是陆听寒不会害怕，也不会犹豫，或许有很多次他都是这样前行，离开安稳城市，直面最淋漓鲜血与恐惧。
他又想起，他和陆听寒并肩站在阳台，夜幕太深重，听丧钟响于城市上空，足足三声，雄浑哀切。陆听寒没说什，可时渊明白，他还是有几分难过。
他觉得，没有人比陆听寒更希望人类安全、城市繁荣。
很快有反驳者站出来。
个路人喊道：“他能带
们打胜仗、能守住城市就够！这种风险是完全可以接受！”
对方往地上啐口唾沫：“这种扯淡理由都想出来？”他打掉时渊手，继续振臂高呼，“20年过去，感染高峰期没再到来！那种足够灭城怪物潮？就再没有见过！”
“现在是最好时机！趁着战况好，罢免陆听寒，联盟人才那多，再出个和他样天才也很正常，不是非他不可，们等得起！”
“是！”旁边有人呼应他，“现在是最好时机！罢免陆听寒！们……”
尖锐警报声划过天空。
争执戛然而止，动作凝固，世界骤然被摁下暂停键。
几个游行者停下脚步，围住他：“苏上将也能打胜仗，有他就足够！”
“苏恩齐年纪大，总有天会打不动啊！”那人喊道，“等他不在，整个联盟还有能和陆听寒比人吗？谁还能当这个上将？你们这是因噎废食，你们想死还不想死啊！”
又有个路人女性咬着唇，怯怯发言：“这座城市也是陆上将守下来……觉得他特别好……”
场面越来越混乱，反驳者和游行者互相嘶吼，互相谩骂，几乎要演变成场乱战。治安队很快来，雾气阻碍他们视野，叫他们驱逐计划很不顺利。
没有人注意到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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