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脑袋,蹭着陆听寒手,热烈地回应着。他皮肤很热,像是有什在内里燃烧着,不会熄灭。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陆听寒看清他。
时渊眼眸比往日更漆黑,右眼尾黑鳞片蔓延向鬓角,乍眼看去,眼眸似深渊,皮肤又是极白,黑白分明到让人心头跳。
这不是病态感,时渊从未让人觉得病弱,硬要类比,他是那种柔软又活力充沛生物,胆小,亲人,好养活。
这是种诡邪、怪异美感。
就像是之前他每次都能找到时渊样,他冲黑暗喊句:“时渊。”
没有动静。
陆听寒:“时渊。”
这回传来沙沙声,鳞片与地毯在摩擦。他听过很多次——时渊窝在他身边看书时候,尾巴垂落地面,轻轻晃动,就是这种声音。
果然,时渊在客厅。
时渊迷迷糊糊地上楼。
陆听寒说:“直接睡觉吧,你站都站不稳,别在浴室里磕着。”
“好吧。”时渊说,还是去洗脸,回房间去。
陆听寒去书房。
开灯,他坐在书桌前,终端上报告显示,今晚怪物异常躁动,3号、5号和6号深渊感染数值飙升,达到50年以来新高,它们监视者已在准备紧急避险。苏恩齐指挥主城部队,连夜加强防线,又通知居民随时准备避难。
钱怎办?”
陆听寒:“那就只能把你卖掉。”
“你不能这样干,不值钱。”时渊睁大眼睛抗议,“以后你就没有尾巴摸。”
陆听寒似乎是笑,隔会道:“也是。”他想起什,“对,你是不是要和说什事情?”
时渊没回答。
像是战士们在森林巡逻,被朵鲜艳花吸引,忍不
陆听寒下楼:“你怎还没睡?”
时渊坐起来,扒住沙发边,语调困倦极:“嗯?要摸头……”
喝醉酒,被人下药,困到东倒西歪还惦记着要摸摸,也只有时渊干出。
陆听寒说:“赶紧去睡,别想其他。”他嘴上这说,还是走过去,摸摸时渊脑袋。
但这次,时渊没发出满意呼噜呼噜声。
这是个混乱夜晚,城内城外都是如此。
拾穗城和风阳城状况要好很多,陆听寒和下属开视频会议。
会议结束已是凌晨,感染数值又升两个档次,成千上万怪物在狂欢。
他走出书房。
客厅静悄悄,片漆黑。时渊应该早睡,陆听寒却鬼使神差地停住脚步。
他睡着。
梦中有人抚过他头发,遍又遍,最后指尖轻蹭过嘴角。
若即若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情愫。
无意间蹭过嘴唇时,几乎像是个吻。
车子停在楼下,陆听寒叫醒时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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