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又开始在食物分配处工作。
全城戒严，没有许可证不可外出。所有文娱活动被叫停，宵禁提前到9点，限电限水，热水供应时间从6小时降低到4小时。
分配处
菜色也越来越少，
开始还有包菜、土豆、西洋菜和生菜等等，变着花样排列组合，做出不同菜肴，到后面就是千篇律杂菜，点肉都见不到，听说，肉类都是专供给军队。
他听说
程游文和秦落落近况。
程游文去制鞋厂，操控机器制作军靴；秦落落去医院，学着帮人处理简单伤口。
这是他无法割舍、息息相关故土。
“你走吧。”时渊对着蓝蝴蝶说，“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
他把蝴蝶抖落，蝴蝶又飞回来，几番来回之后，它才依依不舍地飞走。
时渊发会呆，抱起尾巴，靠着树干睡着。
梦里是明亮舞台。昆虫振翅声依旧在，这回他看清对方——
“不，
不要。”时渊说，“这个看起来不好吃。”
蓝蝴蝶不太听得懂，但终归理解他意思。它小口把虫豸吞下，又捉来只三头鸟。
“也不要这个。”时渊难过地抱着尾巴，“喜欢豆苗汤，剧院门口那家餐厅豆苗汤。”
接下来半小时，蓝蝴蝶四处乱飞，捉来透明兔子、半截触手、人面蛛和只荧光绿乌龟。它费尽心思，想要把最好东西送给时渊，然而时渊都不要。
时渊伸出手，它轻轻落在指尖。时渊看着它说：“你能别杀人类和怪物吗？”
没有人知道夏舫去哪里，陆听寒只告诉时渊，他肯定不在拾穗城。而沃尔夫冈到主城参军，打好几场仗，据说他很久以前就服役过，直到他哥哥战死在城外。
特蕾西被送去星星福利院，交给院长玛莎·菲斯看护。
她在
“黑女王”悬停在台下，温柔又狂热地注视着他。
蓝蝴蝶翩翩起舞，它们皆为他而战。放眼望去台下全是怪物，它们畏他、敬他，渴望漫步在永恒时间荒原；它们想让好戏开场，来局不会谢幕华丽演出。
“好吧，”时渊说，“看来还是只怪物啊。”
林间碎光落在他额前，远处是城池，拼尽全力地发出刺破长夜光芒。
……
蝴蝶不理解，轻轻抖动翅膀。
它只渴望无穷无尽捕食和杀戮，不会停下。
时渊默不作声。
又阵林风起，吹来树木清香，虫豸提灯舞蹈。眼尾有黑鳞、头生恶魔角少年坐在树干上，赤足踩在溪流中，指尖蝴蝶荧光点亮他眼睛。怪物们在偷偷看他——不敢接近、却又带点好奇地看他，他在这里是绝对主角。
若有迷途者看到这幕，定会把他当作来自蛮荒神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