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齐并不意外,笑说:“陆上将,在前线定小心,等你捷报。”
他带上门,走。
……
荒原上起大雾,浓郁不化,时渊看不清方向,觉得自己应该是接近铁城。
他没有多大信心。
陆听寒沉默着。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指是什。
——走私抑制剂蒋华池,本该被纸命令带去主城,却被陆听寒强扣在风阳,等待审判。5年前,被他沉入河中具尸体和1000针抑制剂,已经水落石出。
谁包庇蒋华池?
没有确凿证据,但这办公室内两人心知肚明。
陆听寒:“很难,但不是没有机会。”
苏恩齐笑:“真高兴没听到你回答‘绝无可能’。你这讲,那就是还有希望。”他拍拍久站后酸疼膝盖,“可惜这种老东西上不太空咯——想年轻时能蹦能跳能熬夜,负重跑完20公里,第二天生龙活虎,喝完咖啡想睡照样能睡着。不论什时候,人类最大敌人都是时间。”
陆听寒垂眸,杯中咖啡轻轻晃动。
苏恩齐继续说:“人越上年纪,就觉得时间过得越快,什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到现在都记得,第次见到你时候你和陆准上校在起,站在他身边,只有这高,问能不能教你怎打仗。”他用手比划个高度,笑意更深,眼尾折出皱纹,“谁能想到呢,以后你是整个联盟中流砥柱,连跑都快跑不动。”
他扭过头轻咳两声,咳嗽声很浑浊:“很高兴看到你长大,可是,如果们能回到过去就好。那时们还有无数座城市,天空海洋陆地,整个世界都是们。任何事情都还有挽回余地。”
—
师生场,并肩作战多年,任何遮掩都是自欺欺人。
办公室灯只开盏,光芒笼罩住陆听寒,他笔挺身躯宛如把不肯归鞘剑。
而苏恩齐站在门口阴影中,皮肤苍老,脊背略微佝偻,缓缓说:“即使不能回到过去,或许,也有些小错误可以释怀。你觉得呢?”
陆听寒把杯子放下,看着他眼睛,字顿说:“……那是别人,不是。”
明暗对照,切割出两个世界,宛如鸿沟。
他又笑道:“要是0号深渊时间能分给就好,还能回到最精力充沛时刻,回到最繁荣时代。”
陆听寒又喝口咖啡。
冷咖啡似乎有点发酸,混杂苦涩,在舌尖绽放。他说:“没有如果,们回不去。”
“……也是。”苏恩齐说,“回不去,也不会再有‘回声’。”
时候不早,他扶着沙发扶手,费劲地起身,临到门口前又突然站住,回头道:“但依旧希望,有些事情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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