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院士不年轻
，兼备学识与体质，属实难得。然而不良反应还是发生。
柯正荣注射
支抑制剂，把感染数值压下去。
这是权宜之策。
假设联盟推测
没错，到深渊之底，黑雾浓度与感染数值反而会降低，足够让他们生存几年。
问题是，不知离深渊之底还有多远，柯正荣能不能坚持到那。
负海拔2.5公里。
负海拔3公里。
负海拔4公里。
深潜。
向深渊之底，向切开端、噩梦深处，向这场旷日百年末世尽头。
“呼叫探求者号，收到请回答。”
周茜院士不断应答，信号被.干扰，指挥中心怎
也听不到。
他们依旧说着：“呼叫探求者号，收到请回答。”
“呼叫探求者号，收到请回答。”
“呼叫探求者号，收到请回答。”
寒笑。
“探求者号”继续下降，半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负海拔2.5公里。
这是个很特殊节点，几乎是个里程碑。
联盟探测仪、飞行物最深抵达位置，便是这里。此后，它们都失去通讯信号，被乱流撕碎。
也就是说从这里往下，便真是人类从未涉足禁域。他们将与指挥中心、与地面彻底失去联系，接下来旅途，他们孑然身。
负海拔6.2公里时，柯正荣再次注射抑制剂。
大剂量抑制剂有副作用，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缓缓。”陆听寒和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注射。”
柯正荣低声应句。
陆听寒伸手探探柯正荣体温，会冷会热，状态不大好，生命体征在波动
深潜。
到达负海拔5.5公里，柯正荣院士感到不适。
仪器监控每个人生命体征，发出警报：柯正荣感染数值正飞速提高。
护卫舰和作战服，都大大降低深渊感染值。但，此时此刻，舱外感染数值爆表，到达个天文数字。再厉害防护也做不到完全阻断，舱内也有污染指数。
参加计划人皆为佼佼者，对污染抵抗力，远胜于常人。
“……探求者号，你们……听得到吗？”
提示灯彻底熄灭。
最后时刻，频道中似有似无声：“……
们与你们同在。”
世界死寂，万籁无声。
唯有探测仪滴滴声伴随左右。
“……”齐鸿深呼吸口气，“你们准备好吗？”
众人应答。他缓缓推下控制杆——
深潜。
屏幕上污染数值攀升。而代表通讯频道提示灯，由绿色，变为闪烁黄色，再变为红色。
频道里调度员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被团阴影吞没，暗淡无声，只听到他们说：“呼叫探求者号，收到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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