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似乎想说什,最终只是拍拍他肩膀。
目光落在扔回桌上文件袋上,神色又染上几分晦暗。
郁彬手很稳,按住出血点拔出针头之后,江照自己按住那处。
“他跟你不样。”
江照朝休息室看眼,郁里还扒着玻璃门在眼巴巴瞅着实验室,他起身追到郁彬身边,道:“哪里不样。”
“他是声带发育不全,正常人体器官般是在胎中就长成,没有在成人身上再生先例。”郁彬把血液收好,江献道:“那江照呢,可能痊愈吗?”
“你说呢?”
郁里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撸起袖子露出手臂。
“会有点疼。”郁彬在他手臂上绑上橡胶带,郁里很坦然地点点头。
相遇这久以来,还从来没见他怕过什。
江照静静站在旁,目光落在他莹白手臂上,扎紧橡胶带阻止血液流通,手肘内侧青筋逐渐跃起,根细细针头刺进去。
浓红血液倒灌入针管。
就研究,累就可以睡觉,是他估计也不想回家。
个女助手端来茶水,对郁彬道:“上次说那个项目确定下来,资料已经放在您桌上。”
江献靠在桌前,偏头看眼上面封存文件。
等到助手离开,郁彬去拉上窗帘,道:“你可以看下,有没有兴趣。”
江献挑眉,伸手拿起那份文件袋。
江献皱起眉,道:“如果说郁里可以让他恢复视觉,那是不是代表他基因里有治愈江照可能。”
郁彬把东西全部收拾好,端起托盘,道:“不知道。”
他走向郁里,问他:“想进去看看?”
郁里点头。
郁家父子俩走进实验室,江照坐在外面,脸色有些阴郁苍白。
郁彬用棉签按在针孔上,取下橡胶带,轻声道:“真勇敢。”
江照直显得很沉默,郁彬也没有急着给他抽血,直亲自给郁里按到不再出血,才松手,在针孔处贴个医用胶带。
轮到江照时候,郁里又朝父亲休息室走去,透过个很厚真空玻璃门,果然有个实验室,他扒着定定地去看,心里有些感慨。
能让所里专门给他准备个私人实验室研究员,得多厉害啊。
这厢,江照也挽起袖口,注视着血液被抽走,他低声道:“能帮到郁里什吗?”
郁里正好站在他身边,在看桌上照片,郁彬挑很多他们上次拍合照放在桌面,还有好几张爷爷,只是遗憾是,老人家都是单人。
江献脸色忽然变。
郁里探头去看,只见到文件上有培育什字眼,江献已经直接合上丢回桌面。
“没兴趣。”
郁彬没有勉强他,对郁里招手:“过来这边,抽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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