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离开人世,这两样东西才被搬出去,在他坟前燃成灰烬。
郁里以前不懂,如今懵懵懂懂好像明白些,为什他离开时候,直希望郁里能够找个伴侣,也直对于郁彬孤身人带着不满和遗憾。
他看向江照,后者看上去有些感慨,连想借此拉近距离想法都短暂被屏蔽。
“爷爷对奶奶也挺好,只是他孙子很多,所以不太在乎。”
“爷爷说伴侣才是会辈子人,其他人想法都没有那重要。”他点着手表,说:“不是所有人
郁家爷爷开朗乐观,是银杏有名智者,年轻人就算在他面前坐上整天也不会觉得枯燥,因为他总是能用有趣形容说出没什意思事,而且话里话外很能让人信服。
郁里在襁褓里时候给他搂在怀里看着他讲,逐渐大就坐在他腿上,再然后是出门就背着自己小马扎,等他开始下棋时候就把背上马扎放下来,坐在树下托着腮看棋局。
老人家很喜欢看书,最喜欢武侠小说,柜子里塞满他书,还有各种名著典籍,听说是爷爷看过爸爸看,爸爸看过再传给郁里,那些书早已枯黄,但都保存相当完整,郁里可以捧着坐整天。
很小时候有人说郁里是郁爷爷拖油瓶,郁爷爷总是本正经地反驳,说他是个金瓶瓶,宝瓶瓶,小肚子里装着是他人生进入暮年之后,所剩无几开心果。
他年轻时候开心在父亲身上,后来在妻子身上,再后来是儿子和女儿,最后,所有开心尽归于天赐小孙子。
江献黑白面孔露出抹狡黠:“怕不怕?”
“你怕吗。”
江献没有回头,没有多看眼那个生活多年家,还有站在后面注视他母亲,笑着道:“个大人,有什好怕。”
郁里很生气:“欺负别人就要承担后果,你爷爷怎是非不分。”
“不重要。”江照并没有告诉他那些话外过往,他反握住郁里手指,道:“你爷爷定很好吧。”
也许是老人家通病,郁爷爷很喜欢讲年轻时候,讲他那个因为没钱看书而把自己入赘父亲,讲他那个泼辣却短命母亲,还有自己膝下两个儿女。
但他从不讲郁奶奶。
郁里只知道老屋翻新之后,他依然保存着奶奶留下那唯小木箱子,还有两个人从年轻睡到年迈,早已破败不堪,只能用凳子撑起木床。
新修房子里,这两样东西格格不入。
郁里小时候在上面睡,后来因为太硌,爷爷带着他去买新,就再也没在上头睡过。
点头。
“能说说吗。”
点头。
他边回忆,边用软软声音断断续续地讲。
“爷爷跟你爷爷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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