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弹下,像是欲说还休话语。
鬼使神差般,他虚虚摸上龙拾雨侧脸。
于是青年小半边面容被拦住,睫毛眨动时轻擦指缝,他顺势蹭蹭男人掌心,依旧是旖旎眷恋、柔软舔弄,黑暗中双金色眼眸明亮,是焦急是愧疚是沈朝幕看不懂情感。
目不转睛。
并非那种赤裸、迷离情欲,却更加激越,是波澜万千,是野火燃烧。
沈朝幕说:“小伤而已……”
他话语终结在龙拾雨动作里。
青年拉着他手凑近,下秒,温热唇舌吮上去。
就像是之前,他因为受伤渴血地咬向沈朝幕脖颈时,却又有些不同。
这次目不是掠夺,而是给予。
是动力舱完全被毁叶尔马克号。在正式确认打捞吹笛人号之前,海上救援船只直在把它往造船厂方向拉,直到日前这项工程才完全停下来。
沈朝幕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重型破冰船,几秒钟后说:“用叶尔马克号。”
“……什?”频道里指挥官没有听清楚。
“用叶尔马克号,”沈朝幕说,“如果不怕核心报废可以过载动力舱。以它吨位,应当可以撼动大桥。”
战术频道内又是阵混乱,时不时还能听见陆山怀高声叫喊声音。
细细抚过伤口每处,顺着手心向上,直到指根——
这个位置难免触及敏感指间,像是手指都被温柔地缠绕,热度叫人麻麻痒痒,将每滴淌下热血尽数接纳。
龙拾雨是背光站着,海面灯光照来,面容看不清晰。
再凑得近些,沈朝幕手指已抚上青年脸侧,而手腕还被对方轻轻拉着,不容拒绝。
刹那某种回忆闪过心头,虚幻又模糊。似乎很久之前,也曾有这样幕。
沈朝幕刚扭头,想和龙拾雨说先回去桥下吧,就看见龙拾雨扑进他怀中。
这回龙拾雨只穿件单衣,但身上还是暖烘烘。
他抓起沈朝幕刚刚受伤手。
沈朝幕精神力削弱不少其中腐蚀性,这只是很普通道伤口,从手心到食指根部,还有点血在缓慢地流淌,只要用急救喷雾简单处理下,很快就能止住。
之前比这严重伤要多太多,这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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