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刚刚看到…”
何越见他回来,乐呵呵蹭到沈珩身边,被他憔悴脸色吓跳:“你怎啦?”他伸手去摸沈珩额头,指尖触到几滴冰凉水珠。
“没什。”沈珩轻声开口,他现在连说话都觉得难受。
“你脸色太难看,生病吗?还是刚刚那个委托人为难你?”何越担心想扳过他身体,但是位置小,他只能看见沈珩侧脸:“跟说说,帮你出头
太恶心。
沈珩抹掉脸上泪水,眼角仍有咸涩泪珠不断滚落,他感觉到前所未有恶心和痛苦,这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个人在会客室呆许久,久到外面传来小雪敲门声,沈珩才反应过来,怔怔看眼门口。
“小沈律师,你在吗?”
“在。”沈珩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
内线电话:“你希望被赶出去吗?”
喻霄冷着脸,狠狠瞪沈珩眼,朝身边经纪人使个眼色,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会客室,玻璃门被大力摔上,发出哐当声脆响。
细微响动逐渐消失,沈珩瞬间像是被抽干力气,身体软倒在沙发靠背上,他弯着腰遏制自己胸口窒息感,慢慢抬手捂住脸,无声哭起来。
长这大,他所有眼泪几乎都是因为江知禺而掉。
温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领口,沈珩茫然无措用力按着自己锁骨部位,力气大到感觉不到痛,只有麻木。
“哦哦,也没什事,就是看那两个委托人早走,你还没出来,就问下是不是有什要帮忙。”
“没有,你去忙吧,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小雪闻言在门外欢快笑声:“好好,快下班,你也不要太辛苦。”
沈珩坐在屋内,漫无目地发会呆,接着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洗把脸。
他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睛还在肿着,红红,看起来有点狼狈。他擦干脸上水珠,言不发回到工位上。
太荒唐,太荒唐。
他以为四年相处可以让他认清个人,但在这些年相处中,江知禺总能在些事情上让他感到意外。
原来不是他不够解江知禺,而是江知禺从头至尾只把他喜欢和真心当做随意可抛东西,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人,又怎会被人看透呢?
他从开始就在江知禺心里被打上别人标签,江知禺偶尔温柔,偶尔情话,所有好…都是践踏着他身体给另个人。而他自始至终,都是在场长久谎言里,浑不知情,努力编织个自作多情笑话。
他倾尽所有温柔,投入所有信任和心血经营这段感情,到头来却给他个无比狠辣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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