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底线是被他亲手打破,他竟然还痴心妄想着沈珩会自己修补好那条裂缝,再回来找他。
殊不知那不是什裂缝,而是条席卷着狂风飓浪,深不见底海沟,是他跨不过去,也无法修补深渊。
江知禺自嘲笑笑,觉得眼角有点痒,他伸手抹把,指尖竟然碰到几滴眼泪。
从他记事以来,他就没有哭过,他不喜欢眼泪,甚至于看见别人在他面前哭就烦,就讨厌。
而他又把
那美好,那温和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恶心,这样下三滥事情!
而自己偏偏就这恶心,这下三滥。
他像是骤然被人在耳边敲响口沉重警钟,震得他心口又痛又麻。
四年间,沈珩切都顺着他,从着他,乖巧像是没有脾气,什过分要求都会答应,所以他觉得这切都是理所应当,沈珩就注定应该把他高高捧在头顶,不能有丝毫反抗。
他给沈珩很多钱,他觉得沈珩需要这些钱,有物质上满足沈珩定就会很高兴,但是沈珩分没动,甚至在分手以后,连钱带卡起还回来。
此刻也突然不确定起来。
“至少你没有把他当做男朋友,当做个身份平等爱人,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发真正自内心尊重过他?”
江之辞语气有些严肃:“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理解,你就把你们之间发生切换位思考,换做你是他,是你遭受他经历切,你会怎样?”
“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想通,你们之间真不合适,你要慢慢学着放弃,不要太固执。你情绪不对,最近就不要乱跑,就算你们真能重归于好,迟早也会因为家里压力分开。”
江之辞站起来,拍拍他肩膀:“知禺,好好睡觉,先走。”
沈珩在这些年里,到底独自人,言不发承受多少自己傲慢,自大,狂妄,恶劣。可他为什不说呢?说,也许自己会早点认清现实,认清他对自己有多重要,也许切就会不样。
真会不样吗?心里有道声音在高声反驳。
按照他那时性格,大概也只会觉得沈珩突然间变得不懂事,然后故意冷落他几天,等他乖乖认错。
自己当初为什会觉得沈珩好哄?大概是因为沈珩那时候真太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不断退让,不断忍耐。
可是他恰恰忽略件事,再温顺人也是有底线。
江知禺动也不动坐在床上,脸上表情有些麻木。
像江之辞说换位思考,如果沈珩把自己当做某个人替身…
沈珩定不会这做!
江知禺像是被电下,他用力摇摇头,试图摆脱这个猜想。
那可是沈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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