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明知道卡车要撞上来，你也不会畏惧死亡，”唐年叹
口气，“也对，你根本不会产生畏惧这种情绪。”
“但是有
天，因为个人
存在，你突然能感受到这切，可能对其他人来说只是很微弱点情绪，但是对于
来说，这便是从无到有质变。”江封抬头，直勾勾地看向对面人，“唐医生，如果你是——”
“你会放开这个人吗？”
唐年事到如今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扪心自问，如果他是江封话，恐怕也没有办法放开楚燃洲。情绪这种东西，因为人们大多拥有，所以不会意识到其存在重要性。
重度抑郁症患者会因为严重缺失正面情绪而走向z.sha，反社会人格会因为只能体会到愤怒,bao躁等情绪而轻易地伤害很多人，但起码这些患者，都还拥有情绪。
理常识方式暂停在他眼前，再到之后末世世界中跟丧尸打打杀杀，以及当前世界与楚燃洲爱恨情仇，甚至连10587存在，江封都没有落下。
整个过程中，江封没有掺杂意思表演因素，全程都很真诚，没有句谎话。然而就是因为这种坦诚，让整个对话氛围变得十分诡异，也让江封看起来愈发神经质。
就在江封以为，唐年怎
也得给他确诊个妄想症时候，对方沉默许久，问道：
“为什……是楚燃洲？”
中间那片刻停顿，好像吞下个词。江封可以揣测出，唐年真正想问，是“为什选上楚燃洲”，就像警察询问杀人犯“为什偏偏要杀害这位受害者”样。
哪怕只能体会到负面情绪，这些情绪还能时刻提醒着这些患者，让他们明白自己还活着。不管是z.sha还是,bao戾，在唐年看来这些都是某种求救方式，是患者想要继续生存下去表现。
反而是江封这种麻木最为可怕，对方甚至可能不
“不要误会，”江封摸索出手机，“不是选择他，而是如果不是他话，根本不会选择进入这些世界，而是直接选择被卡车撞死。”
说着江封拿出耳机，点击屏幕播放段音频。唐年听不到音频具体内容，但是却可以通过仪器看到，除运动之外心率不会有任何变化江封，居然在静坐状态时，心率有变动。
“里面是楚燃洲声音，”江封晃晃手机，“这就是回答。”
唐年低头，将纸张上之前写下“反社会人格障碍”几个字划去。
“直过着很寡淡生活，喜悦，愤怒，恐惧，悲伤，这些词汇从来无法理解。”江封摘下耳机，“你也知道，人类感知主要靠对比。而因为从来没有体会到有趣事情，甚至都无法理解无趣这个词语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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