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自己善良,这顿饭,姜悟没有刻意折磨殷无执。
殷无执本在等着他挑肥拣瘦,直到姜悟说:“吃饱
拯救失败,他只能局促地站在旁。
迟迟没有等到殷无执行动,姜悟抬脚在他肩膀蹬下:“快点,朕饿。”
殷无执终于动,他克制着四散杀机,语气郁郁道:“陛下想吃什?”
姜悟倒是想故意为难他番,可大眼儿瞟,桌上食物有些固然美味,吃起来都极为麻烦,不是要吐骨头,就是要嚼很多下,那些油炸东西则看着很硬,累牙,还可能扎嘴。
丧批刚来那几日,已经对些食物做过解,而他对吃没有什特别偏好,只要简单好咽不麻烦,能够维持这具身体苟延残喘,就足够。
好生无情。姜悟道:“跪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固然殷无执心中再多郁气,也还是撩袍跪下去。
但他跪很倔强。
腰杆笔直,下颌高抬,尽管没有面对姜悟,可周身每处线条都在诉说着他不屈。
齐瀚渺传膳进殿时候,殷无执还在跪着,他不敢多问,命人将饭菜摆上圆桌,方闻姜悟大发慈悲道:“起来吧。”
过于亲密。
殷无执条件反射地抓住他双臂,便听他叫:“疼。”
早间留紫痕已经变成乌青色,不碰还好,碰着就疼。
姜悟也是疼才想起来:“你待会儿要给朕好好擦药,再敢弄伤朕龙体,朕定扒你衣裳,说到做到。”
威胁起效用,殷无执放下去抓他腕子手,破罐子破摔般将他搬起来放到指定位置,然后立刻旋身走开——
他指着桌上陶罐,道:“粥。”
这是姜悟亲身实验半个月后,筛选出来最合心意食物,白粥口感糯糯,入口即化,不需要费劲咀嚼,煮烂还很香,用来作为日常能量摄入完全足够。
殷无执盛粥,不客气地拿勺子送到他嘴边,热气扑面而来,姜悟道:“要吹。”
殷无执把勺子退回,神情阴森地吹吹。如果有可能,他大概是想把姜悟脖子扭下来。
勺子重新送到嘴边,姜悟拿嘴唇碰碰,确定不烫,这才张嘴含下。
殷无执没有动,他声音凉像是能掉出冰碴子:“臣不饿。”
“谁要你吃。”姜悟道:“起来喂朕。”
殷无执:“……”
齐瀚渺试图拯救他:“陛下,奴才给您布菜。”
“让殷爱卿来。”
“站住。”
殷无执背对着他,肌肉无声地紧绷起来,仿佛受什奇耻大辱。
姜悟摸下殷无执方才用过杯子,尚有温度,他心中然,道:“方才朕喊冷时候,你直坐在这里。”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殷无执道:“陛下方才在喊齐瀚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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