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渺:“世子殿下自幼出征,见惯百姓疾苦,万今日朝堂有事耽搁……”
殷无执:“。”
“定南王也是寅时便到。”
殷无执看眼外面雨,想到撑伞等待父亲和老师,忍着满心郁火,大步来到姜悟床头,冷邦邦道:“陛下,该上朝。”
“不……”
“……陛下,您这个月,满打满算才上三回朝。”两回都在龙座上睡着。齐瀚渺道:“百官已经等在殿外,您看今日雨寒,这里头许多年纪大老臣,若让他们染病气,岂不罪过?”
姜悟十分难过:“你让他们回去。”
“……大家都是寅时末到,如今卯时都过半,陛下行行好,见见他们吧。”
姜悟难过不堪:“朕龙体欠安。”
“那陛下,哪里不适?奴才传太医来看看?”
这更放松,他就睡着。
天冷好睡,姜悟这觉睡得很沉。
雨时停时下,绵延整夜,第二天大早,姜悟就被轻轻呼唤吵醒。
齐瀚渺声音很轻,但却跟叫魂儿似延绵不断:“陛下,陛下,陛下……”
姜悟感到绝望。
就彻底躺平。
什皇帝,什天子,丧批不配。
请放丧批去死。
交代完这句话,姜悟心里顿时放松许多,虽然他直没紧张过,总之现在是更放松。
但殷无执不能理解。
殷无执伸手把他抓起来,姜悟自打来到这里,就没被这样粗鲁对过,失去睡眠痛苦让他忽地肩膀抽。
殷无执下意识放手,瞳孔微张,“你……”
昨日始终古井无波丧批,在这刻露出无比脆弱面,满腹委屈像个丢糖孩子。
“让朕,再睡,五分钟……”
“……昨日。”姜悟皱着脸,说:“殷爱卿伤朕。”
齐瀚渺:“……”
他回头,夜未眠殷王世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眼下隐见青影。
“咳。”齐瀚渺上前,还未开口,殷无执便阴森道:“爱上不上。”
这江山又不是他殷家。
他好讨厌睡着时候被喊醒,尤其是这样冷天气,温暖被窝是丧批留在世间唯依恋。
只有它能给丧批无可替代幸福。
他丧丧地哼声:“走开。”
齐瀚渺叹口气:“陛下,该上朝。”
“今日不朝。”
如上所述,给皇帝看奏折包含天下事,昏君就不怕被他知道什军机要密?
毕竟他只是小小世子,固然在兵部任职,资格也显然不够。
难道是……要试探他不臣之心?
殷无执道:“臣学术不精,恐难胜任。”
姜悟没吭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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