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酸胀,努力睁到最大,还是好像看不清楚东西似。头重脚轻,虽然姜悟平时就觉得身体很重不愿走路,但这刻,明显比往日还要重上几分。
这种沉重又不是完全沉重,还有点脚不沾地虚浮感,非要形容话,就像是背着座小山在磕磕绊绊
文太后于心不忍,道:“不管怎样,都委屈你……若是你实在为难,便告诉姨母,寻个机会,送你出宫。”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臣不会半途而废。”
文太后赞许地点点头,殷无执察觉到他视线直盯着某处,下意识道:“臣脸上,可是有什东西?”
“好像……”文太后缓缓伸手,殷无执僵坐着,感觉柔软指腹擦过左侧眼角,便自己拿袖子蹭下,道:“怎?”
“没,也许是哀家眼花。”文太后收手,准备离开之前,又来叮嘱他:“既然受重伤,就得有重伤样子。”
,他便发现太皇太后用意,确如文太后所言,只是看上去狠,不能说不痛不痒,毕竟频繁对着任何地方皮肤拍上五十下,也都会泛红浮肿,但要说那是用刑,委实是有些夸张。
否则以他当时完全透支状态,根本不可能撑过五十仗。
当时那多人在看着,姜悟也在看,他不可能揭穿此事。
更何况,他心里清楚,当时姜悟已经松口答应从屋顶下来,是他自己明知体力透支还要逞强,结果害得天子从屋顶摔下,太皇太后便是真打他五十仗,也是活该。
文太后稍微放下心来,道:“你没事就好,其实这晚过来,也是想留给陛下来探望时间。”
这是让他装病,殷无执下意识拒绝:“陛下需要臣照顾。”
“他身边那多人,不缺你个。”文太后道:“好好养着吧,这五十仗落在身上,没有十天半个月只怕是下不床。”
“……”殷无执觉得最多三日,他就能生龙活虎。
太皇太后此举明显打乱姜悟计划,他直思考到凌晨才迷迷瞪瞪地睡过去,虽然最终也没得出什结论。
想太多下场就是第二天睡更久,哪怕是被饥饿唤醒时,还是明显感觉没有睡够。
殷无执眸色微动,却见文太后微微摇头:“没想到,他连你受伤都不在意。”
怎可能不在意,他挨打时候,姜悟直在盯着他看,眼睛都未眨下。
殷无执为姜悟分辨:“太晚,陛下应当是又开始犯困,这又不是什大伤。”
“今日亏得陛下暗卫和仇首领在,否则你必得摔断根骨头。”文太后想起来都有些后怕,道:“陛下如今与以前不同,若是有什怪异要求,你大可拒绝,不必为哄他开心真去做。”
“臣也是……为尽早套出姚太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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