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定南王来说,大概就跟被钝刀子凌迟般,让他不堪忍受。
瞧他这会儿,脚都肿成那样,还不愿意休息呢。
姜悟道:“爱卿不必逞强,既然伤就要好好休息,朕许你半年假期。”
定南王:“?”
殷无执也倏地望向他:“半年过于久。”
姜悟路到地方,定南王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见他到来,便立刻坐起来:“陛下,老臣参见陛下。”
“免礼。”姜悟问他:“爱卿摔哪儿?”
“臣,臣不慎扭伤脚。”在说这话时候,定南王内心是屈辱,他昨日才在陈相面前说过,自己身为武将怎可能会因降霜摔倒,未料今日大早就出洋相,这委实叫人心里憋屈得很。
“大夫怎说?”
定南王道:“老臣这几日便能……”
来给姜悟擦脸,道:“陛下,陛下没事吧。”
定南王妃边命人去备热水,边有些稀罕地道:“阿桂素来是不近生人,这才第次见面,怎会与陛下如此亲近。”
殷无执重新拿湿帕子给姜悟擦脸,听罢眉头皱,问姜悟道:“陛下此前可见过阿桂?”
“未有。”
齐瀚渺机灵道:“阿桂是先帝钦封战犬,百姓们都说它有些神性,这见陛下便如此亲近,由此可见陛下定是真龙降临,上神转世。”
“不久,什时候休息好,什时候再来寻朕。”他说罢,又道:“儿子也给你留下,接下来日子,就尽情享受天伦之乐吧。”
定南王时不知道该惊喜还是该恐惧。
姜悟这边刚出去,他便立刻转向殷无执:“
“你还胡说。”定南王妃把他话瞪回去,忧心忡忡地对姜悟道:“伤筋动骨百天,加上他如今年事已高,按大夫意思,至少也得休养到年后。”
“哪有年事已高。”定南王不肯服老:“现在就能去军营舞枪。”
姜悟心中明。
昨日殷无执提议找老臣做戏之后,姜悟第个想到就是让定南王来,殷无执却说父亲身为个武将,被降霜摔伤说出去实在有损威名,定然不会答应。
如今想来,什有损威名,大抵就是殷家父子舍不得手头权势罢,毕竟定南王旦卧床休养,他手里事情定是要分出去另寻人管。
其他人赶紧附和。
姜悟没有在意这些人谄媚,道:“朕要看定南王。”
本来他就是为确认定南王伤势,看他有没有跟殷无执起做戏骗自己,虽说中途被陈子琰插脚,已经决定放殷无执回府,可既然来,总不能白跑趟。
定南王妃亲自引路,带他往主卧走,道:“劳烦陛下挂心,这老东西真是年纪越大越不中用,层落霜都能把他滑倒。”
她叹着气,语气里却难掩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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