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手微微僵。
半晌才道:“母后不是这个意思。”
姜悟是真不明白:“那是什意思。”
文太后哑半晌,才道:“襄王自幼顽劣有余,天分不足,你父皇临终前也与你说过,悟儿……你是真真正正众望所归天子,百姓爱你,百官敬你,这还有什不满意呢?”
穿来之后,姜悟很少听到有人提以前自己,他无欲无求,大部分时间下都在丧,故而也没人发现他不对。
“悟儿!”文太后急忙按住怒火冲天太皇太后,脸色难看道:“你说什呢?母后,母后不要生气,您先回去,再劝劝他。”
太皇太后明显被气不轻,她拂袖出门,远远地,姚姬正在往这边来,看到她便立刻侧身贴在墙面,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未料对方銮驾还是在她面前停下,太皇太后阴沉道:“皇帝今日不便见你,回宫去吧。”
姚姬战战兢兢地应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
身后传来重重哼声,她在拐弯处停下,偏头看向老人远去身影,神色意味不明。
没说你坏话,只说要去帮齐王彻查马匪之事,想着此事事关重大,就让他去请示太师和丞相。”
“马匪?”
“正是,齐王那折子他拿给哀家看,若当真是赵国在骚扰边境,便是非同小可,自不可轻率。”
文太后拧眉道:“这次委实有些奇怪,分明前两年才签过停战书……”
她与太皇太后对视眼,后者略显凌厉目光落在姜悟身上:“皇祖母问你,你准备这样堕落到几时?”
这刻,姜悟忽然发现,自己得知历史,
太极殿,姜悟面对着铜镜,看到文太后从侧婢女手里接过犀角梳。
“母后知道悟儿心里有苦衷。”文太后叹口气,道:“可你能登基,乃众望所归,所有世家皆对你寄予厚望,若是不好好干,如何对得起他们呢?”
姜悟神色平静:“朕可有想过要登基。”
梳子穿过长发,文太后从后方看着他,道:“人这生,不能总为自己活。”
姜悟想想,“朕以前很自私。”
姜悟语气古井无波:“到死。”
“你……”太皇太后起身,文太后急忙拦住她,皇祖母看着他,明显气不轻:“你近来真是越来越荒谬,襄王都比你懂事多。”
文太后叹息:“如今这不是没什大事?母后先消消气。”
“皇帝。”太皇太后平息怒火,道:“此前你能登基,是姑苏脉联结常陈闻左等氏族力挺,等没有别想法,就是想要个好皇帝,你现在,实在是让皇祖母很失望!”
姜悟开始后仰,齐瀚渺急忙拿身子撑住他,后仰不行,他便没有再动,懒懒道:“朕愿意禅位给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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