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已经说
出去，这个皇后他早晚都得娶，早晚都得见，早晚都得拜天地。
……可恶。更不想娶。
前
句还只是不欢喜，到下句，就又变成不高兴。
他丧丧地说：“就娶秋尚书家长女，秋无尘。”
此
轮椅转出回廊，齐地阳光热烈，齐王半眯着眼睛看眼天空，道：“咱们多久没见过雪？”
“有几年。”
院内刮起股风，齐王悠悠道：“你说，殷无执能活多久？”
“……”他身后
人扯扯嘴角，道：“希望世子殿下吉星高照，陛下万事顺心。”
“希望本王有生之年，能再见次关京雪。”
他说罢，又瞥殷无执：“你此前还闹着定把这双眼睛主人揪出来，看清他全貌，怎
这会儿又急着要回去，可是京中发生何事？”
“没有。”
“你伤……确定可以赶路？”
“小伤，不碍事。”
齐王命人给他带伤药，被推着离开时，又道：“陛下那边……”他顿顿，又道：“罢。”
道：“廖文，你说。”
“马匪如今已经全部被擒，部分是边境百姓，有部分确是训练有素赵国军队。”他说罢，将副蒙面人画像放在殷无执面前，道：“只是并未见过这样人，属下愚见，单凭双眼睛，根本不可能找到此人。”
殷无执静静看着那双眼睛，很久没有说话。
齐王道：“谁能想到，只是双眼睛，世子殿下居然不顾性命追入敌境，还因此落下重伤。”
殷无执：“王爷认为臣担心得多余？”
奏请姜悟纳妃折子确收到不少，但他个都没看，陈子琰也就没说。
但果如陈子琰所料，开朝不久，这件事便在承德殿上开始探讨。
姜悟端正地挂在轮椅上，听着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只说要纳妃，也没说出来究竟要纳那家女子。
难得在朝堂上长长地说句：“尔等不必担忧，朕已有后位之选。”
姜悟说罢，想到娶妻那样繁琐，又有点后悔。
殷无执道：“
会替王爷向陛下问好。”
轮椅上轧在地面声音远去，声轻笑传来：“还是不要坏他心情。”
又在拐角处忽然停下，齐王懒懒道：“殷无执。”
“？”
“你要小心。”他意味深长地说：“宫里有鬼。”
“那倒不是。”齐王道：“只是不论怎看，这双眼睛主人，都威胁不到大夏。”
殷无执沉默地卷起那张纸，思考片刻，道：“臣准备今日便回京。”
“不等左侍郎消息？”
“如今马匪之事已经落定，要回去问询陛下，如何处理两国纠纷，事关重大，若无意外，可能需要开战，王爷……”
齐王失笑：“看来本王要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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