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殷无执猝然抬眼,便见齐瀚
明日才是三月十五,他们要在寺中歇息晚,然后再去礼佛。
宽衣之后,齐瀚渺又给他擦手脸,姜悟实在困得不行,直接便睡着。
往日没觉得那龙床哪里好,如今离开才发现不对劲,那龙床,似乎比这张要软,往日躺上去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微微下陷,但这张就是平平板板,身体搁上面放,下方皮肉都要被压平似。
“殷无执。”
“陛下,陛下醒?”齐瀚渺凑过来,道:“世子殿下在寺门口守着呢,陛下要不要把他喊进来?”
这上万人队伍最终安全地到盛国寺,路上没有遇到半分波折。
到地方时候天色已经暗,干和尚则早已接到消息等候多时,太皇太后与为首主持似乎认识,亲自走下銮驾去打招呼,姜悟懒得下去,就瘫在上头等人来搬。
也许是谈到姜悟,那留着白胡子住持朝他看眼,然后恭敬地作个揖,姜悟合目没有看他。
天子下銮驾,坐上四人抬小轿,被众僧迎入寺内。
安排房间很是宽敞干净,可再宽敞也比不上太极殿,齐瀚渺摸那床,就立刻命人多铺两层褥子,还止不住地为姜悟心疼:“这样床,陛下可如何睡安生。”
盛国寺建在半山腰,寺门口风很大,殷无执手握佩刀,正在来回巡逻。
他目光时不时会越过围墙,眼可以看到天上半圆月亮,他在院外,那月亮则在院子里,只能远远地瞧着。
少将垂下睫毛,心情难掩失落。
姜悟身份太过贵重,以他所在地方为中心,小院是定南王和左武侯在守着,盛国寺前后门是殷无执和左昊清在守,除这两层之外,还有层守山,说是里三层外三层毫不夸张。
他只是守个寺门,其实已经算是天子近臣。
姜悟开始个接个打哈欠,打哈欠累嘴,他精神就越发显得萎靡不振,丧丧地道:“宽衣。”
虽说车内尽量做减震措施,可这行就是整天,路上难保不被颠簸到。当然主要还是他身上龙袍,实在是太重,冕旒压得他脑袋抬不起来,腰间玉勾也有随时会掉感觉,如果说姜悟不想上朝最大原因是早起,第二原因就是这身行头让他接受不能。
“马上好,马上好。”齐瀚渺命人把他扶着坐下,在旁边催促:“快点,再加层褥子,你们怎回事儿,哎呀……”
他把揪开宫女,自己上前抚平褥子,然后让人把姜悟搬到床上,亲手来给他宽衣,道:“寺中条件简陋,陛下可能得委屈下,等咱们回宫就好。”
姜悟躺在床上,感受下两层床褥软度,感觉还可以接受,便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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