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愿
“只要你听母亲
，按照母亲告诉你那样，覆灭大夏，助你父皇
统天下，
们就可以回家
，母亲知道这很难，你自幼长在这里，与这里人有很多感情，你父皇说，会给你时间，之后，母亲会为姜氏求情，放他们条生路——”
确很难。
对于原身来说，这也许不亚于晴天霹雳。
“殷无执很喜欢你。”姚姬说：“母亲看出来，他不会对任何人吐露你秘密，母亲可以不再对他下手，日后，他还是你东西，留着给你玩。”
第二日，姜悟沐浴，焚香，然后去听老和尚念经。
她旋身来到姜悟面前，动不动地望着他：“那样，母亲就再也回不家，而你，在大夏，将受万人唾骂，你到时候会明白，何为墙倒众人推，昔日宠爱你长辈，尊重你幼弟，将你奉为神明百姓——”
广袖重重挥，风从姜悟耳畔擦过。
“他们会不惜切杀你。”
“你好名声，切，灰飞烟灭。”
耳边忽然吵闹起来。
这就是姚姬依仗。
他料定原身哪怕割舍得下自己，也割舍不下责任与孝道。原来原身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这样人，为自己可以再让步，为身边人却定会委曲求全。
姜悟不知如何表现出在乎，他略作思考，道：“朕只在乎殷无执。”
姚姬表情几乎扭曲起来，她豁然站起来，来回在姜悟身边踱步，几息之后，她道：“你为殷无执，不在乎母亲，不在乎养母，也不在乎皇祖母？甚至不在乎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姜悟沉默会儿，才说：“是。”
这次，他没有直接便睡，而是打断老和尚长篇大论：“朕找到活着理由。”
空闻：“？”
“朕有心爱之人，想与他起出去转转。”
空闻连续念好几声阿弥陀佛。接着，他走出禅房，高兴地告诉太皇太后这个消息：“陛下有重新生活意志。”
“当然，凡事还得慢慢来。”
无数人怒骂充斥耳畔。
“让他去死！”
“他不配做大夏天子！”
“滚啊，滚出大夏——”
姜悟手被用力握下。两对极为相像眼眸对上：“悟儿，母亲知道你不会这样做。”
就是这份沉默，让姚姬重新定下心来。就知道，她孩子，怎
可能不在乎这切，她故意道：“那你便去说。”
姜悟没动。
根据他推测，自己那样表现之后，姚姬为恐吓他，定会举例强调后果。
果然。
“你去告诉所有人，你不是先帝之子，你父亲是赵国文王，也就是如今赵国天子，你去告诉所有人，你母亲，不惜花费二十多年，为敌国生个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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