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什
都没有说。
天黑之前，他们找到
个相对干燥
山洞，洞里很深，不确定里面会不会冬眠着什大型野兽。
姜悟没有心思往里面探查，殷无执因为身体原因也无力进去查看。
两人便在背风处起坐下来。
“夜里可能会冷，
去捡些干柴。”殷无执开口，姜悟没有吭声。
殷无执也只好坐在他身畔，过会儿，他又掩唇咳声，微微垂下眼睫。
他脸色已经逐渐苍白。
姜悟扭脸看他，疲惫地闪下睫毛，终于强撑起身子坐起来。
他做很久心理建设，才道：“好，们去找山洞。”
殷无执撑身站起，中途停顿下，姜悟已经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去。
姜悟沉默片刻，才道：“这里就是朕安身之所。”
“好，你想住在这里也没关系，们要先请人在这里盖上房子，准备些必需品。”
姜悟看他，剔透眼珠里没有半分生气：“朕不需要。”
“你不想盖房子，想住山洞，也可以，但前提是，们要找到……”
“要个人。”
姜悟出声：“不要。”
殷无执蹲在他面前，道：“先找到落脚点。”
“朕累。”
“所以带你找。”殷无执说：“抱你。”
他再次伸手来抱姜悟，后者却道：“你自己去找。”
“陛下，不要到处跑。”
姜悟已经窝在角闭上眼睛。
他哪里也不会去。
今日耗费太多精力，这大半年来都没消耗过这多，累到已经完全走不动，只想躺着睡觉
殷无执跟在他身后，道：“如果你累，可以背你。”
“殷无执。”姜悟说：“你这样让很为难。”
“没关系……”
“是说你跳下来。”姜悟有气无力地道：“还把自己搞这狼狈，现在要连累去为你找山洞……算。”
他丧丧地耷拉着脑袋，像鬼样深脚浅脚地往前。
殷无执很轻地喘息，但也许是因为受内伤，呼吸很响，他盯着姜悟，半晌才道：“你个人，谁照顾你。”
“……”姜悟无言地望他会儿：“你听不懂？朕要长眠于此，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殷无执咽下血腥味，喉结滚好几滚，再次出声时，嗓音依旧很轻：“臣知道，这很难接受，可是陛下，相信，先帝没有那傻，如果姚姬怀着别人孩子，他不会没有察觉，你定，定是他血脉，你相信……好吗？”
姜悟觉得很无力。
他重新躺下去，不想再跟殷无执说话。
“不会丢下你。”
“你已经受伤。”
“那也不会丢下你。”
“殷无执。”姜悟说：“朕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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