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他就着盏残烛,小心翼翼地拿起细笔,试探地点在左眼眼角。
烛火晃动,铜镜里人脸孔明明暗暗,只有那抹红,鲜艳欲滴。
外面传来动静,铜镜前人豁然跃起,飞速爬上床榻,心虚地把眼角红痣藏在帐子里。
若被人知道,定要以为他是疯子。
他捂着眼角,悄悄来看沉睡人,擦
此乃天子心病以来,遇到第个想吃水果。
左昊清,绝不能让陛下失望。
“驾。”马蹄哒哒远去。
寺中小院里,沐浴完毕姜悟正在沉睡,他从吊床上被挪到床上,褥子又垫两床,十分软和。
这自然是殷无执干。
左武侯仿佛终于找到宣泄口,怒道:“你教好儿子,都会官场霸凌!”
定南王道:“什叫官场霸凌?”
“那换句,恃宠而骄,仗势欺人,何止欺人,还欺老子。”
“你这个老不修,你怎说话呢?”
“你不老不修,你儿子上赶着给陛下解贵妃娇,这又吹得什枕边风,,大夏武侯,你,定南功臣,伴在天子身侧本该是们这样!千辛万苦爬上来,竟被个毛头小子赶过来守寺!你憋不憋屈。”
来到院门前,左武侯正在与定南王下棋,见状问:“何事?”
“回武侯话,陛下口谕,殷戍重伤未愈,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无法担当守寺重任。”
定南王神色不悦,“他那点儿伤,守个门怎。”
武侯疑惑:“陛下可有钦点其他人?”
“陛下说,让定南王去守。”
他披着长发,坐在床头,取出从秋无尘那里拿来香膏,蘸取些擦在腕子上。
他确定,那日闻到故人香那晚,他确做个梦,虽然觉醒来什都不记得,可那美好感觉却直留在心底,现在想起来还会油然而生出股幸福感。
做完这切,他又来到铜镜前,凝望着里面自己。
改变面相,难道真可以,直把他留下?
殷无执,你在想什,那种骗人把戏,你也信。
定南王:“……”
他问:“要是左昊清……”
“腿给他打断!”
正在骑马赶路左昊清连续打几个喷嚏,他想着太皇太后把任务交付给他之时那副表情,深吸口气,抬手扶扶脑袋上帽子。
给陛下找桃,找好吃桃,点酸都不能带,还要形状完美桃,桃嘴点都不能歪,颜色也要白白|粉粉,绝不能泛点青。
定南王:“???”
武侯来不及笑,太监又道:“武侯起。”
那个来不及笑终究还是褪去。
春夜,山风刮过。
定南王巡逻寺外,第三次与阴沉着脸左武侯撞在起,终于忍不住破口:“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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