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说话。
殷无执保持高度警惕:“姜悟,你有什话想说。”
“本来是舍不得你走。”姜悟说:“可你明知道在怀念皇后,你明知道自己就是皇后,还要放个人,你好残忍,看不出刚才故意吃很慢,就是在挽留吗。”
殷无执:“……”
他到底没走,但他现姜悟又开始。
“殷无执,你走吧。”
“走?”
“把碗放下,回家吧。”
“为什……”
“因为马上就要期末考,要开始怀念殷皇后。”姜悟很难过地说:“对不起又伤害你,可是到考试时候,就感觉自己也被伤害,所以暂时不能顾忌你,你可以理解吗。”
姜悟眼珠跟他对着,嗓音因为轻,听上去很软:“殷无执,伤害到你吗。”
殷无执摆出个委屈表情:“当然难过,你总是在面前提别人……”
“那不是别人。”姜悟说:“那是你。”
“又不记得,那就是别人。”
“对喔。”姜悟说:“你都不记得,还直在你面前提他,你定很难过。”
想起来那些回忆,看着他乖乖吃东西模样,眼神逐渐不对。
他终于明白。
姜悟直在提他前世,但是他此前不是这样,在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时候,他会因为担心自己伤心而刻意不提前世。
殷无执脑子里闪过个大胆想法。
姜悟,是不是知道他恢复记忆?
不管他做什,姜悟总能挑出来错处,殷无执感觉自己就想被套在薄膜袋子里,呼吸点点被收紧。
他强忍着,终于把姜悟哄睡着,心里越确定,姜悟肯定知道他恢复记忆。
但他什都不说,殷无执根本不知道该怎向他开口。
而且,万他说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姜悟又来这套,说他居然骗他,肯定是不爱他,那怎办!
殷无执翻来覆去地睡着。
殷无执想说不能理解。可想到中考时候姜悟状态,他又有些半喜半忧,原来那个时候,姜悟直在想他啊。
他说:“能。那你扒饭吃完,就走。”
姜悟慢慢地吃完饭,殷无执给他擦擦嘴,道:“那走。”
姜悟不出声,殷无执转身走到门口,道:“真走。”
他拉开门,身体退出去,又看他眼,便现姜悟表情不对劲。
殷无执点头。
“都差点忘。”
殷无执撇嘴,道:“这你都能忘,你是不是不爱。”
“没有不爱你。”姜悟说:“只是觉得你不如殷皇后爱。”
“……”
“殷无执。”
“在。”
“总是提皇后,你难过吗。”
殷无执:“……”
他应该难过,还是应该不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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